邓牧为倒是一副乐呵呵的表情,嘴里还是念叨,哦哦哦,我们岂露啊手上真有劲,你看,抓的姥爷脸上,都要破皮了。
吃饭的时候,阿姨看邓叔叔若有所思,一边喂岂露一边道:怎么,看你心里有事?
多年的夫妻,早已是十分的默契,所以,一个眼神和一个动作,就知道对方心中有事。
邓牧为拿着筷子道:你说,这个永林专员啊,坚持让瑞凤同志担任秘书长,为了这事,在钟书记的办公室还闹了脾气。啊,还放出话来,这个班子会不通过他就一直提名,直到通过为止。
何阿姨道:那你们为啥不让瑞凤同志兼任秘书长呢?
邓叔叔将钟书记的担忧说了之后,何阿姨道:这么看,是不合适。
邓叔叔放下筷子,拿起了二钱的小杯,喝了之后,眼睛眯了眯道: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看邓叔叔略有愁楚之意,何阿姨颇有不屑地道:怎么,你和钟书记你俩都找不到让他放弃的办法?
哎,他是专员,你总不能让钟书记给永林同志施压吧。合则两利,斗则俱伤。钟书记这个年龄倒无所谓,但永林同志还算是地厅级里面的年轻干部,放下思想包袱之后,以后的路还很长啊。培养一个干部不容易,摧毁一个干部就太简单了,但这毁的不是一个干部,这是我们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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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阿姨掰了一段大葱,夹在了馒头里,痛痛快快地咬了一口道:亏你俩还是书记和副书记,都教你多少遍了,要换个思路想问题。一个男同志,选一个女同志当秘书长是不合适的。虽然这一点的看法是保守了一些,但是,如果我们站在齐永林同志家属的角度上来看,是不是对永林同志和谐美满家庭的一种维护。
邓叔叔何阿姨两人早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何阿姨说完,邓叔叔笑着道:你的意思是让永林同志的家属来阻止这个瑞凤同志担任秘书长的事。说来惭愧啊,当领导的,应该按组织程序,应该谈心谈话,应该开诚布公的于永林进行沟通。但是邓公确实也说了,别管黑猫白猫能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何阿姨道:我这每天就是带着岂露在大院里听大家闲聊。你们啊在里面开大会,家属院的人啊就在太阳底下开小会。我可听说,永林的驾驶员走了老雷,又来了小雷啊。这个小雷同志,就是永林同志的家属专门来为永林同志服务的。简单讲,就是来监督齐永林的。
邓牧为自然知道,上次齐永林的家属雷红英因为驾驶员被调查的事,还和齐永林闹了一番,如今齐永林的驾驶员,也是雷红英的本家侄子。
邓牧为道:这个,这个地委怎么让他知道这个事,毕竟我们是一级党委,总不能搞阴谋诡计嘛。难道让我和钟书和这个小雷同志谈话?
哎,老邓啊,糊涂了不是,亏你还当过兵,这么大号的雷达还发现不了敌情啊,何况是你们有意让别人知道。这个不用你们出面,家属院里有一个人知道了,整个地委大院就都知道了。
邓叔叔端着杯子,略带疑惑地道:这样能行?不会闹出什么事吧。我看这个永林同志,可是不抗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