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新民倒是不想在这些小事上和服务员发生不愉快,有损自己常务副县长的身份,说道:“算了,华北,就挂县政府账上吧。”
服务员还是一脸的难为情道:“刚刚那个女县长说了,没有政府办的通知或者条子,谁也不行。”
林华北自然就不高兴了,大声说道:“你知道这是谁吗?这是临平常务副县长邹县长,去去去,把你们值班经理叫过来。”
邹新民听到自己这个常务副县长也没面子,顿时脸色一沉,心中恼怒不已。他心想,自己在这县里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却被一个小小的服务员为难,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这个吴香梅,也不和自己商量,也太不把自己这个分管常务的副县长当回事了。
不多时,值班经理匆匆赶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无奈:“邹县长、林总,真是对不住啊,底下的人不懂事。不过啊,实在是县委刚下的死命令,这不我刚才才挨了骂。这房间我走特需,快,去给两位领导开房。”
一个煤炭宾馆的值班经理,邹新民还不想搭理,毕竟身份差距太大,就背着手绷着脸到了一边,倒是林华北,不依不饶地骂了经理足足有五分钟。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待安顿好俩人的住宿,经理走到下面,对着两个值班的服务员又是一阵骂:“没长眼啊,这些领导住你家呢,只要是政府机关的,谁愿意住谁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回到了城关镇派出所,江永成和张耀先亲自对煤炭宾馆被抓的女嫌疑人进行了讯问,毕竟县长一早就要听取汇报,问得出来就是大功一件,问不出来可不好交差。
张耀先坐在审讯桌前,目光如炬地盯着女嫌疑人,严肃地说道:“你最好老实交代,看你是个女同志,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在任科长房间里到底是要干什么?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谁?”
女嫌疑人此时头发有些凌乱,眼神中透露出惊恐和犹豫,嘴唇微微颤抖着。
“我…… 我真的只是走错了房间,我没干什么坏事。”
女嫌疑人试图再次狡辩。
张耀先猛地一拍桌子:“哼!走错房间?你办理住宿了吗?你觉得我们会相信这种鬼话吗?你在那房间里的行为和说辞漏洞百出。现在坦白,我们还能考虑从轻处理,要是你继续执迷不悟,后果你应该清楚。”
旁边的江永成也在一旁附和道:“姑娘,我跟你说,听老叔的,叔不会坑你,你在的那个房间里有国家机密,不然咱们县的县委书记和县长也不可能大晚上的到现场。你要知道,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现在已经涉嫌严重犯罪了,别为了其他人把自己的一辈子搭进去。”
这女同志虽然见过一些世面,但这样的情况和她要干的事完全不一样,心里也就有些慌了。
在经过了一番深入的交流之后,这女同志的心理防线被突破了。
她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沉默了片刻后,将晚上发生的事娓娓道来:“我是通过敲门的方式,引诱客人发生关系,到了之后,房间没锁,我就直接进去了,可是发现床上的任炳辉烂醉如泥,浑身上下都是呕吐物,这事就没办成。”
江永成道:“不对吧,姑娘,这个时候,你还不走,就在里面一直待着?”
“我看他吐得厉害,怕我一走,这人死在里面了。”
张耀先听了之后,觉得从逻辑上是能说得通的,就悄声对江永成说:“江政委,我觉得这样也许能应付交差了。”
江永成倒是面色平静,表情冷淡,看着外面天空已经泛起了白色,慢慢起身,走到窗户边上,推开窗户,一股冷风灌了进来,让这姑娘顿时打了一个寒颤。
江永成道:“姑娘,你还是不说实话啊,怕他死了?怕他死了你不跑还在里面等着?等着他死了抓你吗?兜兜转转糊弄了三四个小时了,人都是有耐心的,你不要以为我好说话,等我对你翻脸的时候,你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这女同志顿时沉默了。
江永成给了张耀先一个眼神,又指了指手中的表,说了句:“我出去抽根烟。”
在院子里走了两圈,烟还没抽完,张耀先就小跑了出来,一边搓着手一边略带激动地说道:“叔,问出来了,是城关镇一个叫老朴的人指示的,这女的不走,就是要色诱任科长,可是任科长喝醉了,没办成事,老朴指示她等着公安局的人来抓现行。”
江永成马上扔掉抽了一半的烟,十分豪爽地说道:“现在,马上安排人抓老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