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去,其实就是来到大宅外,不远处的一个巷子里,一进巷子,郝队长被吓了一跳,
因为地上躺着他的两个属下!
“他们没死呢,别怕,不过你们不是要借钱嘛,怎么我过来了,你们人都不敢出来了!”
赵政阻止了要拔枪的郝队长,摆摆手,示意郝队长离开后,把手里的盒子一扔,
木盒落地摔开,几个血淋淋的耳朵从盒子里掉出来,同时还有一封染血的信,
信上面没写什么,就写素闻赵政有钱什么的,特地过来借几个钱花花,不然,
他们只好给阿星送礼了!
其实说白了,对方就是趁着阿星的大喜之日,劫持了几个普通百姓过来求财的,
或者说,
威胁,
毕竟喜事嘛,谁也不喜欢在喜事的时候出现什么死人的事,赵政估摸对方本来是想劫阿星的财,结果他来了,随礼随的,变成劫他的财了,不过都一样,还是劫财。
“赵公子当真好胆识,就是不知道身上带没带够五百大洋!”一道声音响起,
穿着一灰一黑斗篷,遮住了大部分面容的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从巷子尽头拐角走出来,一出现,一股血腥味和臭味扑面而来。
“马贼?左道术士!”
赵政眉头微皱的看着后面那个没开口的黑色斗篷男人,对方是不是马贼他不敢确定,
他也不敢确定对方是不是灵幻先生电影里的马贼,但对方的左道术士身份他可以肯定,
他清楚的在黑斗篷人身上感受到了旁门左道的气息,和血腥味,怨气阴气鬼气等。
当然,其实他最想说的是,这不是他胆识过人不过人的事,而是……茅山七子就在隔壁啊,其中还有着四十多个他师叔辈的人呢!
“哈哈,赵公子可别嫌多,我们为了这五百大洋可是为阿星公子准备了七份贺礼呢!”
前面的灰斗篷男看了一眼地上的七个耳朵,见赵政一直不说话,笑着开口道。
赵政眉头一皱的看着灰斗篷男人道:“你误会了,我是想说你们要的太少了……”
“???”×2
“好歹我也是县长之子,区区五百块大洋,你羞辱谁呢,这样吧,我多掏七百,不,多掏一千五百块大洋买那七份贺礼,要活的,顺带再掏三千大洋买条命!”
赵政想了想道,站在前面的灰斗篷男人陷入沉默,黑色斗篷的人用着别扭的口音道:“可以,不知道你要买谁的命?”
“谁割得这七只耳朵,那我便买谁的命,数好了,这是五千大洋”赵政从背后摸出银票一扔,嗖得破空,钉在灰斗篷男身旁的墙壁上,
站在前面的斗篷男吓得双腿颤抖停在原地,后面的黑斗篷男一个后跳拉开距离。
“这恐怕不太……”
灰斗篷男的话还没说完就随着利器划破血肉的声音停下,他瞪大眼睛看着低着头看向捅穿他心脏的刀,他呆呆的回过头道。
“你……”
“成……交!”
黑斗篷男发出古怪的口音,直接把刀从灰斗篷男后心拔出来,一个箭步伸手拽下嵌在墙壁里的银票,飞速收起,一边看着赵政,一边后退,待到退到巷子拐角道。
“贺礼在城西……土地庙!”
“多谢!”
赵政笑道,大步上前来到死的不能再死的斗篷男身前,挥手打出掌风掀开对方脸上的遮挡。
“郝队长,过来认人!”
“哎,来啦!”
本就没跑的郝队长颤颤巍巍的带着属下们跑过来,赵政指这地上的秃头中年男子道!
“认识他嘛?”
“他……”
郝队长看着地上的秃头,眼珠子急转,一旁的属下则道:“队长,我知道他!”
“快说快说!”
“他是镇北的秃头张,据说大清还在的时候,他还去考过功名,可惜没考上,后面整天酒街串巷,专做些偷鸡摸狗和敲寡妇门的事,后面又被人待的染上赌……”
赵政挥手打断,看向郝队长:“张家?镇北家里开了五个酿酒厂的张家是吧?行,郝队长,麻烦你你去派人去告诉张家的家主一声,这件事我要一个交代。”
赵政说着,顿了顿,继续道:“今天可是我阿星师兄大喜的日子,还有,我刚才可是花了三万块大洋呢,我的钱不能白花!”
“???”×1+…
500+1500+3000=30000?
郝队长瞪大眼睛,看到赵政皱眉立马点头道:“是是是,您说的对,我这就去办!”
“等等,我算错了,是十万大洋!”
“……”×…
郝队长等人点头称是,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立按照赵政吩咐去办事,不办不行,
赵政两句话张家就没了!
怎么说没了,主要是张家就算再有钱,在他们看来也拿不出来十万块大洋啊,
至于反抗,别闹了,身份地位都不一样,没看到他都跟个孙子似的帮着王家维持秩序呢嘛!
“对了,派人去城西土地庙点一下那七份……咳咳,救一下那七个倒霉蛋!”
赵政吩咐,末了,补充一句:“等会直接带他们过来,我看看能不能把他们的耳朵接回去!”
待得郝队长等人离去,赵政瞥了一眼墙壁后嘀咕道:“我记得镇北的张家做了不少欺男霸女的事情,我这应该算是为民除害了吧?算了,等到时候先查查再说,不是好人再除害,也算为民造福了!”
“……除害的事另说,你先来告诉我,你是怎么算的?”一道古怪的声音响起,
一旁的墙壁冒出来一个透明的人脸,和透明的上身,以及下人,不过这不是鬼,
而是,
阳神!
“夏师叔你没事出阳神干嘛?”
赵政奇怪的看着这位丹鼎派的夏师叔,就是跟着石坚过来一起参加阿星婚礼的。
夏师叔无奈道:“你说呢,那么重的血腥味,我们又不是瞎子,好了,你先说你怎么算的!”
“随便说的!”
“……”
“借口而已!”
赵政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阳,还有在太阳下照常行走的夏师叔:“夏师叔你不怕太阳?”
“当然,我这出阳神的功夫可练了三十多年,别说太阳,就连阴风我也不怕,怎么,你想学啊,我教……”夏师叔没有继续说下去,
只是瞪大眼睛,双眼呆愣的看着眼前仿若凝实的赵政,或者说——出阳神的赵政!
“哦,我都忘了,我也不怕太阳!”
施展了出阳神的赵政抬头看了看太阳,夏师叔眼露迷茫的也跟着抬头看了看太阳,
又看看赵政那跟实体没区别的阳神和赵政背后那突然走向巷子尽头的躯体……
等等,他的躯体跑了?
夏师叔揉揉眼睛看看赵政走了的躯体,看看眼前的阳神状态赵政,他的表情如下!
Σ()
夏师叔咽了咽口水,拍了拍还在盯着太阳看的赵政肩膀,指着巷子尽头道。
“你的身体跑……动了……”
“我知道啊!”
“……”
不是,
你……我……
不对不对,你怎么出阳神了还可以控制躯体动弹的?夏师叔看着赵政那走不见了的躯体!
“怎么了?”
“没……事……”
夏师叔想开口询问,但又怕触及到赵政所修出阳神之法的隐私,毕竟以他修炼三十多载出阳神,也没达到可以一边出阳神,一边控制躯体的境界。
“对了,夏师叔,我还要不要去追那个术士了?”赵政飘在夏师叔身旁问道。
夏师叔刚才说了,他们又不瞎,那这个术士估计也不用他盯了,八成已经被盯上了,
被宅子内的石坚等人盯上,这也是为何这位夏师叔会出来的原因!
“可以去看看,以防万一,省得你的四位师叔们没追上去,还有,我刚才没看错的话,你在那些银票里留下了追踪手段了吧?”
夏师叔想了想道,其实他更好奇赵政的身体怎么还可以动的,这不应该啊!
“好,那就去看看,咦!这个术士发现了银票里的法术了……”赵政轻咦一声,
他也没在意怎么只出动了四位师叔的事情,有着九叔和石坚坐镇,不够再加就是了,
不过赵政寻思,对方应该不怎么厉害,不然也不会只出动四位,哦,加上夏师叔是五位!
想着,赵政道了一声走,身影瞬间穿梭墙壁而去,夏师叔飘着的身子忽然停下,
沉默的看着赵政穿梭的墙壁,如果,他刚才没看错的话,如果,他没感觉错的话,
如果,
他的眼睛没事的话,
这位……师侄的境界应该是炼气化神境界吧?现在炼气化神就已经可以出阳神了?
“我不是才闭关半年嘛,怎么修道界的变化这么大了?”夏师叔挠头,只觉不对劲,
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夏师叔,你不来吗?”
“这就……来……”
看着赵政冒出墙壁的脑袋,夏师叔下意识的穿过墙壁跟上,这一穿他瞪大眼睛的看着身旁的阳神脑袋,赵政的脑袋!
“你……”
“怎么了?”
“没……”
“没事就好,快点吧,夏师叔,我的身子都跑远了!”赵政开口,飞快的穿梭墙壁追向身子!
夏师叔满脸迷茫的跟上赵政的脑袋穿梭墙壁,他的心里现在只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
这……到底是什么法……
茅山的出阳神之法已经邪……怪异到这般程度了嘛?还是现如今的修道界都这么练出阳神?
想着,夏师叔下意识的用手按着自己的脑袋两侧……算了算了,没必要……
另一边!
镇南,
街道上,脱去黑斗篷的五海面色难看的扫视街道上的行人,极速的向镇外走去,
心里骂骂咧咧,一边骂,一边摸着口袋里的银票,只觉赵政太过无耻卑鄙龌龊,
他都这么讲信用了,
对方竟然阴他。
“哎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没事!”
五海眼神一冷,不过还是僵硬的露出笑容看着撞了他,和他说着对不起的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
“哦,没事不早说!”
八字胡男子啐了一口,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五海气得瞪大眼睛,拳头紧握,
只觉此地人心太过恶劣,心里只恨他老大王婆不在此地,不然,一个个的都杀了,正想着他的面色一变,因为他的怀里的银票没了!
“你……回来!”
五海转过身看向背对着他数银票的八字胡男人,八字胡男人嘿嘿笑了一声道。
“呦,被你发现了!”
说完,直接就跑向一旁的巷子,五海面色难看的追去,只是一进巷子,他发现巷子里没人!
“不好,被阴了!”
五海面色微变,下意识的转身,只是刚转身,他发现街道没有了,取而代之的也是巷子!
“幻术?”
五海意识到不妙,一咬舌尖,一口舌尖血吐出,啪得一声脆响,他只感觉脸一疼,
眼前一黑一亮!
映入眼帘的则是居高临下正用手擦着脸的八字胡男人:“玛德,你这人有病啊,你晕倒了我救你,你还用口水吐我!”
“我晕倒?”
五海一愣,握住刀柄的手松开,摸向怀里,低头一看,发现银票还在,再看看周围看热闹的百姓,立马起身,推开八字胡男人就走。
“靠,这就走了,你的谢谢呢……”
“……”
听着八字胡男人难听的话,五海面色难看,不过还是快速的向着镇外走去,
只是他却没有注意到,身后百姓的脸都变成了八字胡男人,就连那树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