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魁拔武鹤也是摇了摇头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
“非要说的话就是,联系原著剧情来一个简单的对比就是。”
“楚轩是有种得到大智慧之后觉得世界都是虚假,只有一些联系,将它锚定在世界上,失去锚定之后,他就会自己消失的虚无感。”
“而方源则是,经历了太多,看破了人世,抛弃了很多在自己看来虚假的东西,选择了自己看来唯一的真实。倾尽自己一切去寻找这一真实,而其他的一切在他的眼中都是虚假的。”
说着,魁拔武鹤就一摊手道:
“倒也不是我吹,对于这方面我还是有点敏感的。”
“毕竟当初的镜心就有点这样的症状。”
“我和她最开始见面的时候,她的情况就与楚轩有点类似。”
“只是后来随着生活与交往,她逐渐有了改变。”
“不过也正是亲眼见到过那样的过程,我才能更加清楚的看出方源的不同。”
说着,魁拔武鹤盯了一眼方源,最后总结道:
“楚轩和镜心,是一开始就没有感情逐渐诞生情感,从包括自己在内,什么都不在乎,变成在乎。从神性获得人性。”
“而方源,从最开始有情感变得逐渐无情,从在乎逐渐变得除了自己以外,什么都不在乎。抛弃人性,变为魔性。”
“区别就是这么简单。”
闻言,灵笼邬鹤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收回了自己手中的影像,又夸张笑的道:
“魔性啊,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
“哎,你这么说我就不高兴了,魔怎么了?魔吃你家大米了?”
在场几人闻言,扭过头看向那插话的人影。
来人是地球尽头武何。
地球尽头武何一来周围顿时阴风阵阵。
周围的迷雾当中似乎有一只只天魔正在狰狞鬼笑。
“论起魔性,整个空间里有谁能比得上我?”
“说什么呢?加我一个。”
对此,在场几人对视一眼,无奈耸肩。
“在看蛊界一周目上下五百年,你也要来吗?”
“那还用说?”
“刚好让我看看蛊界的时间长河与我这边有什么不同。”
对此,魁拔武鹤自然没有拒绝的想法伸手一点。
……
蛊界,时间长河之上。
魁拔武鹤他本体连接着高维俯视者的视野,位于一个相当高的尺度,观察着下方河水的变化。
从他的视角可以清晰的看到,整个时间长河的全貌。
蛊界的时间长河就像是一往笔直向前的清泉至上翻起的不正常的浪。
这一波水浪的名字就叫做现在。
水浪在时间长河上推到哪里哪里就是现在。
水浪的后方是过去,过去的河水一片清澈,魁拔武鹤一眼望去可以看到很多东西。
而水浪的前方是未来。
不过未来的河水污浊不堪,有太多不确定的东西混杂在里面,让人看不清晰。
而框定了整个时间长河向前涌进的河床叫做宿命。
无论浪向上掀起的多高,向下拍打的有多狠,都始终要落在河床当中。
魁拔武鹤看着眼前的一切,双眼放出点点光芒。
“有点意思。”
观察完时间长河整体的环境之后,他便直接将自己的视野放宽到前方犯引起时间长河波动的区域。
在那里魁拔武鹤看到了一长串沸腾的水域。
原本代表未来的浑浊水域在某种力量的牵引下,竟泛起了些许清澈的浪涛。
那一处浪涛从现在一直延伸向未来,带着些许不确定性泛起白色的泡沫,在水面上不断的翻滚。
魁拔武鹤看的真切,那套披头散发,身穿碧绿大袍的身影便是来源于此。
同样他也看到了那个在成百上千名敌人的围攻之下仰天大笑,如同疯魔的人影手中,那双翼如叶身如木雕的春秋蝉。
看到了其正拖出时间长河向着下游涌来冲向“现在”的一整个过程。
顿时,魁拔武鹤的脸上露出了些许恍然的神情。
前方翻腾的水域,无论再怎么翻腾,终将会被后浪所淹没。
而蛊界时间最后的浪,永远都是现在。
现在,会覆盖一切可能性的未来。
因为现在只有一个,就如宿命只有一条……
“你想要回溯时间,扭转万象也好,想要逆天改命也罢,只要还在宿命的框架内,都是宿命的安排。”
“在宿命的框定之下,蛊界的现在和过去从来都没有变过,改变的从来都只有未来,被宿命框定的范围,但却还未完全被肯定的未来。”
“这就是蛊界宿命与时间长河之间的关系吗?”
魁拔武鹤望着那好似木雕一般的春秋蝉,从那可能性的未来当中破出狠狠的撞向现在,撞向那象征着古月方源的浪涛,将那本就不算多么高昂的浪直接拦腰斩断,顿时眉头不禁跳了跳,自语道:
“看来这在时间长河上的浪,自身也有其代表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