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哥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他,并比了个口型,无声地问道:是谁?!
常姓警察犹豫了一下,然后看了我一眼,接着,他把嘴巴凑近何哥的耳朵,压低声音低语了一声。
随后,他便快步追上了钱进,何哥皱着眉头,紧紧跟了出去。
到底是谁打电话到省厅举报的呢?!我脑子里把L县公安局我所知道的人筛了一遍,也没弄清楚是谁干的。
趁着老爸老妈他们送钱进的空档,我钻进厕所把嘴上的血洗掉了,顺便洗漱。刷牙的时候,这才感觉到嘴巴里好多地方都被游戏币给割破了。洗漱完后,我照了下镜子,唇角有少许小口,仍然微微浸着血丝。
等我出了厕所,老爸老妈们都坐在饭桌前,集体低头,默不作声。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老爸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对着老妈和大姐她们说道:不早了,你们早点收拾了休息。
老妈没有动,大姐二姐拉着巧儿起身洗漱去了。
振堂叔趴在地上逗弄着小“狗蛋”。
老爸对着我说道:肆儿,你也睡觉去!
哦。我有气无力地应道,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向自己的房间。
当我关上房门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老爸和何哥正把头凑到一起,压低声音不知在悄悄说些什么。
昨晚整晚未合眼,今天上午才勉强眯了一小会儿,中间做了一个梦,可能还不到半小时。此刻,原本全身疲惫不堪、睡意浓烈的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后,脑海中的思绪却如潮水般不停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