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锅沿上的污迹,我只感一阵反胃,赶忙走出厨房,心里想着:真不知道我刚才是怎么吃下去的?!
走出厨房,我发现麻婆进了另一个房间,不知道在做什么。
看她行动自如,想来脚应该没什么问题。我挠了挠头,朝屋内看了看,然后掏出手帕,拿出三百块钱,轻轻放在小椅子上。
我蹑手蹑脚地朝门口走去,想赶紧离开,王思远和小虎还在医院,也不知道吃饭了没。
等等!还没等我走到门口,麻婆的声音就从身后传了过来。
呃。我无奈地转过身,只见麻婆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拿着一个信封,眼神冷冷地瞥了瞥放在小椅子上的钱,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信封口,封好后又用手指捏了捏,朝我递来,说道:把这个给小丫头带去!
带给巧儿的?!我有些犹豫地走上前去,接过了信封,一想起她刚才用舌头舔过,我的心头又是一阵恶寒。
婆婆,我两根手指捏着信封,有些紧张地问道:我,我可以走了吗?!
走吧走吧。麻婆似乎不耐烦地朝我挥了挥手。
我大喜过望,转身就朝外跑,似乎又听到麻婆在背后骂了一句:这个臭小子!
我一路跑下了楼,直到跑过了马路,来到了省人民医院的大门口,才停了下来,喘着粗气,看向手里的信封。
这是一个用过的旧信封,邮票已经被撕掉了,贴邮票的位置剩下了半枚邮戳。上面写着:
寄:S省省城万佛区民族路243号
何仙姑(亲启)
右下角没有寄信人的地址,只有一个人的名字——刘兴。
何仙姑?!麻婆的名字是叫何仙姑吗?!八仙过海里面好像有个女神仙也叫何仙姑。
刘兴?!这好像是戚兵的本名,难道这封信是之前戚兵写给麻婆的?!戚兵给麻婆写信干什么?!我好奇地举起信封对着天空照了照,牛皮纸信封很厚,也看不出来里面装的什么。
也不知道麻婆给巧儿带的什么东西?!方才都忘了问一问,不会是因为巧儿租的那间房子到期了,催租的吧?!我想起信封口上沾的口水,生生止住了拆开看一眼的冲动,把信收了起来。
来到住院部,发现王思远仍然在沉睡,没有醒。
肆哥。小虎一脸疲惫地看向我说道:你回来了。
我轻声问道:远哥一直没有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