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这个!爽爽这些年有没有收过钱?有没有帮其他人办过事?以他的做派,怕是免不了。一旦进了那里,人家不止查这一件事,把其他事情随便咬出来一件,爽爽又不知道轻重,后果堪忧啊!”张启明道。
“啊?那怎么办?”张爽的妈妈大惊失色。
“爸,他梁江涛再霸道,也得给您面子吧?不行,您亲自去找找他?先把爽爽保出来。”张俊道。
“不行,我不能直接找他。找他,就是怕了他,在他眼里是黔驴技穷的表现,咱们的命运就更捏在他手里了。从这个新书记一上台,我就看出来了,他和齐天他们不一样,就像你说的,他不贪钱,不贪利,而是贪名,贪政绩,所图者大啊!像这样的人,你越找他,他越以为你怕了他,不仅不会给你面子,反而会接着拿你做文章,到了那时候,反而更被动了。”张启明眯着眼道。
他都七十多岁了,可是一点儿不糊涂。
他从粮油站会计起步,一直干到了革委会主任。
在那个年代风生水起,改革开放后还屹然不倒,是很有几把刷子的。
“爸,您的意思是?”
“现在难受的,不只是我们张家,薛家、王家、李家也都差不多,只是我们撞到了枪口上而已。不把梁江涛弄走,我们难受的日子还在后面呢,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梁江涛不是想要政绩吗?无论做什么,都是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我去找那几个老头子。我们斗了一辈子,为了家族,为了儿女,也必须摒弃前嫌,通力合作!”张启明道。
“爸,还是您有办法,躲是躲不过去的,跟他干!这叫围魏救赵。”张俊道。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爸是老革命,什么风浪没见过?这个梁江涛就是个祸害,听我们学校的人说,还要清理吃空饷。被他这样搞,全都乱了!咱们以后连一天安生日子都过不下去。”张爽的妈妈面露兴奋。
“哼哼,不是我厉害,而是我懂人心。我前些年用的人还在位置上,可以跟他们打招呼。那几个老家伙也差不多。台上这些人的利益都受损,都很难受,只是他们现在群龙无首,不敢跟梁江涛斗,只要我们这几个老家伙登高一呼,他们就有主心骨了,就不怕了。”张启明老谋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