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得了抑郁症。
听到这个词,我笑了笑,多么遥远而又陌生的词,以我的性格怎么会得上这种奇怪的病。
看着窗外说说笑笑的人群,他们真的开心死了。
而我的开心也——死了。
随后的半年里,我成了医院的常客,那些精神科的医生大多都认识我了。
因为我的病例很奇怪,大多数抑郁症的病人,都会有自杀,或者自残的倾向。
但是我不一样,每天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有时还会对着父母努力的笑一下,然后继续看向窗外。
其实我很想告诉他们,我不是病了,只是心死了。
但我的身体不能跟着去死,因为我还有爱我的父母和弟弟,我已经让一个爱我的人付出了代价,我不能再伤害身边的人了。
那年的冬天,外面飘着雪花,或许南方的孩子很少能看到雪,他们在雪地里欢呼的跑来跑去,小区里的气氛比平时热闹了不少。
突然,我从床上跳下来,站在窗台边上,把窗户打开探头出去看着他们。
父母听到声音后跑过来,看到我探出去的半个身子,吓的差点瘫软在地上。
就在他们想跑过来把我拽回去的时候,我猛然回头看着他们,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语气轻松的说道:“小老头,我能去当老师吗,最好是小学老师。”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半鬓花白的父亲一下子哭了出来,不停的点着头。
“行,爸明天就去给你办,肯定让你当上老师。”
他们没问原因,也没有过多的干预,在他们的心中,只要闺女露出笑容,不管做什么他们都支持。
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顾鸿飞说过,他很喜欢小孩,如果以后我们有了孩子,绝对会把他们照顾的很好,把他们教育成人,不会像他一样走上歪路。
所以我要完成他的心愿,也为自己找到一个活下去的动力。
父母已经是本地的高中老师,所以让我进入小学并不太费力,而且我的学历也没有问题,手里的教师资格证还是和顾鸿飞在一起时候考的。
就这样,我成为了本地小学的一年级班主任。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不适应,已经太久没有接触外面的世界,总感觉和那些同事打交道都有些吃力。
还好这种小城市一个班级的人数不会太多,而且上课的节奏也很慢。
我每天都会很努力的备课,想着怎么样才能把这群学生教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