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本来心里还有点歪心思,可这么一来,心思都开始散去了。
再看向那马大爷,都带着同情的神色。
马大爷也懵逼了...
草啊,早知道你恢复的这么快,早知道你这么猛,我脑子有病才半夜拿刀去你家偷钱啊?!
李元拉弓完毕,又云淡风轻地把弓收了起来,而这个回弓不射的动作,其实更考校膂力。
“元哥,我错了...”
马大爷不做滚刀肉了,他要认错。
“大家都是街坊邻居,我也一把年纪了,要不就算了吧?”
李元瞥了眼他,道:“你昨天提刀,吹迷药的时候,为什么没想到?”
“得饶人处且饶人啊...元哥儿...”马大爷继续哀求道。
李元冷声道:“昨日你动刀了。
若我身体虚弱,力量差了几分,是什么结果?
若不是我,而是我家婆娘,她会如何?”
马大爷不说话了。
李元接过田宝手里的绳子,牵着马大爷继续往县里的衙门走去。
...
...
李元走在山宝县的街道上,目光也在四处扫动着。
这县子里,却是比小墨坊热闹了不少。
街道两旁的摊贩正摆着摊位,买卖着各种玩意儿,有卖果子茶饮的,有卖布匹顺便做衣服的,有卖馒头包子肉汤的,有卖酒的,有卖女子头饰发钗的,有卖小孩儿玩意的,有卖糖人糖葫芦的...
总之,零零散散,商品的丰富程度根本不是小墨坊能比的。
而治安,只是看走在街道上的人就可以知道一二了...
在这街上,人至少可以光明正大地买卖物品。
没想到县兵大败,县令没了,县尉也没了,县里的治安,居然还能这么好。
匪夷所思之余,李元心底不由生出了一股憧憬。
要是能住到这儿来,别的不说,至少能带阎姐偶尔上街逛逛,买两件新衣服。
到晚上了,也还能出来走走,小小的浪漫一下,在乱世的紧绷之中去享受片刻奢侈的轻松,不像在小墨坊,天一黑就只能造人。
...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县衙。
县衙门关着,想递状纸都没处递。
李元把绳子交给田宝,上前鸣鼓。
咚咚咚...
鸣鼓半晌,县衙门还是关着。
李元等了会儿,还是没动静。
他又抓起鼓槌,擂动双臂,敲动了起来。
咚咚咚...
声响远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