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废,我们正好有理由投奔孙家,去吃孙家的好处。”
血剪子听着听着,忽地觉得烦躁,爆喝一声:“都住口!”
他嗜血的目光扫过众人,缓缓道:“你们都是聋了吗?
还是故意装聋想坑老子?
外面都说是那常魁和阮阿飞拿了血刀门好处却不去大同坊参战,反倒是抓了人用私刑,去逼供那蘅芜酒楼的酿酒秘方。
之后被发现了,还要杀李元,杀那群血刀门弟子灭口。
要不是李元还有李元身边的那个周甲,说不定这群血刀门弟子已经被他们两个给灭口了!
这也能去闹?
要老子去闹?”
他霍然起身,把刚刚叫的最欢的那个狠狠揣了一脚,道:“你是要害死老子吗?”
“投奔孙家?
你们是把孙家当傻子吗?
若真是那李元理亏,血刀门又护短,那还有可能。
现在?投奔个毛啊!”
阁楼里顿时鸦雀无声。
很快,又有个供奉道:“血哥,谁知道这是真是假,他们把人杀了,那常魁和阮阿飞也没办法说是他们先动的手啊”
血剪子冷笑道:“什么真什么假?你在江湖上混过吗?真的假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外面在传什么,大家信什么。而且常魁和阮阿飞不去惹李元,会出这事?”
再一个供奉道:“不如.我们抓个血刀门弟子,威逼他们,让他们改口,让他们说出我们想要的真相。
嘿嘿嘿.这山宝县越乱,我们好处才越多。
若是孙家魏家和血刀门拼没了,这山宝县可不就是我们的天下了嘛?嘿嘿嘿”
血剪子道:“你去抓。”
那供奉尴尬地笑道:“大家一起想办法嘛。”
血剪子道:“那你去不去?还有谁愿意去?站出来?”
顿时没人说话了。
大家都想享受现成的好处,谁特么疯了才去绑架血刀门弟子。
一旦被发现,首先血刀门便容不了你,其次“拿钱不办事,还反绑雇主家”,这传出去可是没法混了。
盗亦有道,除非是不想混了,才会做一笔没仁没义的买卖。
血剪子道:“这事儿就这么算了,银溪坊是血刀门重地,那姓李的手段也不简单,下次招子尽量放亮点。
至于山宝县.嘿.”
男子露出戏谑的笑,压低声音,彷如凶兽的窃语,意味深长地怪声道了句:“谁知道最后是谁的?”
另一边,血怒堂。
铁杀正抬手揉着眉心,最近他心里一直焦躁。
一来是和孙家魏家僵持不下的局面,二来是血刀门的上层势力断了联系。
这联系没了,“生命图录”便看不到了。
那图中藏着血刀门晋升六品的奥秘。
而六品则是脱胎换骨、更进一步,从此赠寿许多,再不是凡人的境界。
故而,这一境才叫改命境。
谁不想达到?
可没有那蕴藏着书者精气神的生命图录,便是任由你万般揣摩,却也几乎不可能,至少铁杀已经耗费了足足十年,也没参透,而现在他迫切地渴求再看看那图录,以求印证、参悟和突破。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匆匆脚步声,一个矮子飞速地跑了过来,这正是铁杀常带着的那“胖瘦高矮”中的矮子。
矮子凑到铁杀面前,轻声低语了几句。
铁杀眉宇稍稍舒展,道:“妖犬寻息,杀了两个八品供奉,自己毫发无伤,还把屁股擦的干干净净”
他啧啧了一会儿,终于道:“叫李元来见我。”
一门之主,常如皇帝,是不可以轻易去见某个属下的,否则便会给出些奇怪的信号。
这就是铁杀之前虽然欣赏李元,却一直不见他的原因。
可这一次,他却下定了决心。
李元就是个天才,他发出亲近的信号,又怎么了?
此时
李元正坐在蘅芜酒楼的后院的屏风后。
而屏风前,则是有不少人在排着长队,应聘蘅芜酒楼护院的职位。
李元一眼看去,这些来应聘护院的绝大多数都是“1~2”的数值,稍有几个“2~3”的便是极度显眼了。
不过这“2~3”的数值,在普通人里确实是不错了。
于是,他叫来乌管事,在屏风后悄悄点了几个“2~3”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