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取了筷子直接站到锅前,直接吃了起来,待到蛋和蔬菜吃完,那边的腊肉也差不多了。
他大快朵颐,连一锅汤都喝完了,却发现肚子撑是撑了,但却没有那种饱腹感,就是总觉得有些不得劲。
这种感觉很怪,就是明明肚子都快撑破了,可却觉得依然没吃饱。
李玄想了想,忽地跑开,去密室暗阁中取了那“丹鱼”,再复回膳堂,稍作烹煮,便觉丹香混杂着鱼香扑鼻而来。
他嗅了一口。
这一口,他就懂了。
原来,想要进补,只靠普通的食材已经不行了。
他三下五除二解决了丹鱼,一股火炎般的热流涌遍周身。
饥饿感...终于消失了。
李玄有种终于回到了正常的感觉。
...
...
李玄吃完后,扭了扭脖子,伸了個懒腰,走出膳堂,神清气爽。
而就在这时,他听到遥远的夜风中飘来了乐声。
不是琴声。
似笛如箫,但细听,却又觉比笛箫更多了几分空灵。
李玄飞身而起,落在屋脊,循声而去。
没多久,他就看到了坐在李家观景塔最顶端的少女。
少女白衣,长枪如避雷针般插在身后瓦隙里。
她靠着那枪,长腿舒展,闭目低眉,唇儿凑在个小葫芦般的乐器在轻轻吹奏。
少女是魏瑶。
乐器则是埙。
埙声,空灵而安静,却又透着无法抑制的淡淡哀伤。
虽有哀伤,却无杀意,很是平和。
魏瑶似有所感,忽地停下动作,抬头看向远处,和李玄四目相对,却是只对了一下,便拔枪,转身下了塔,不知所踪。
...
...
李玄又回到自己内院,本想着在侧屋睡一宿,可却见自己主屋的窗户还亮着。
油纸被温馨的淡黄烛光照明,也因此印出一道倩影。
是田媛。
田媛手捧着个绣绷,正低头似在刺绣。
李玄忽地想起一句话“无人问我粥可温,无人与我立黄昏”。
可是,有人日日为他留温粥,有人深夜犹然待他归。
一股难言的暖意,自是油然而起。
他走至门前,轻轻叩门,又道了声:“媛儿。”
窗后那倩影顿了顿,急忙把绣绷搁一边桌上,然后匆匆从窗上消失。
吱嘎~
门扉开了。
田媛从门里匆忙出来,看了一眼李玄,却见他披头散发,周身竟还有几分血气,担心从双眼里流淌而下,可到嘴边却是平平淡淡一句:“我唤丫鬟给你烧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