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转悠?你有两个这么漂亮的娘子在家里,你怎么敢的嘛?”小公主率真惯了,而最近她总想找李玄麻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李玄这些日子压抑了许久,听自家娘子说到“漂亮娘子在家中”,目光扫过田媛和小公主曼妙的身形,还有那因初为人母而带来一些迥异于少女的气息,心中忽地火热起来。
他双目灼灼地看向小公主。
若是以往,小公主直接就逃开了。
可这一刻,本该落荒而逃的小公主却还没来得及生气和害怕,便在心中忽地感到了一种痒感,有种想关了门,任由面前男人施为的念头。
她呼吸忽地变快了,精致的脸上露出几分渴求。
“你们怎么了?”田媛察觉到了气氛的古怪。
李玄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小公主忽地娇滴滴道:“相公”
声音很嗲。
李玄:???
田媛:???
这种声音,就和春日里动了心在叫的猫儿一般,挠人的很。
可关键,小公主从没这么叫过李玄。
而且李玄也没做什么让她感动的事。
前一刻还如任性大小姐般在质问,下一秒就已经一副这模样。
李玄看了一眼天色,道:“已经傍晚了。”
“嗯。”小公主又嗲声嗲气地应答了声,而脸上潮红,如醉了酒。
当天,她哪儿都没去,就缠在李玄身侧。
待到入夜后,夫妻上榻。
本是各自相安无事地睡着,小公主的手忽地不规矩起来。
李玄愣了愣。
然而,公主腹中怀着他唯二的子嗣,他哪里敢在这时候乱来。
可,今日公主不知怎么回事,好似铁了心要和他好一般。
一阵小心翼翼地折腾后,公主才安心地入睡了。
而不知怎么回事,本来好好的田媛,也忽地动了心,拉着李玄不让他厚此薄彼。
待到尘埃落定,两女入睡。
李玄忽地明白了:这又是精神碾压。
他无意间有了几分“欲念”的情绪,结果这“欲念”通过眼神近距离传递给了小公主。
小公主顿时就被他传染了,那蕴藏强烈精神的欲念,哪怕还未经过时间发酵,但却已经近距离地传给了小公主。
所以,前一刻还凶巴巴的小公主,下一刻脑子里全都成了那种事儿,所以才会有这一晚。
李玄躺着。
平日里,左边胳膊的小公主是向外睡的,而今日却也转着朝向了他。
‘精神属性这么可怕?’
‘对了,这么一来,我应该可以凝聚第四个魔形了。’
次日一早,阳光穿透窗户,落入屋里。
小公主睁开眼,芳心尤然还在狂跳。
怎么了?
她昨天怎么了?
但,不知为什么,好舒服那是一种从身到心、从脚趾尖到头发末的满足,是前所未有的愉悦。
她扫了扫周边,发现床榻上竟只剩她了。
李玄,田媛早就起了,赖床的只有她一个。
她嗅了嗅被褥,淫靡的气息还在淡淡逸散着。
她红了红脸
门外,田媛今日也是笑容变多了,显是昨晚的愉悦让她将这几日阴雨带来的阴霾扫尽。
李玄则是轻车熟路地通过地道,去到了溶洞。
洞中,魏瑶,孩子们还在内卷。
蔷薇正捧着佛经在打瞌睡。
“公子”蔷薇软绵绵地喊着。
李玄道:“没几天,你就可以出去了,正大光明地走在阳光里,对谁都不需要隐瞒身份。”
“什嘛!”
蔷薇的精神劲儿一下子来了,她“嗖”一下站起来,虽然站直了还是很矮,但却显得元气满满,“真的吗?!”
“为什嘛?”
“怎么可能?”
说完这些,她又扭了扭身子,嗲声道,“人家就知道公子厉害嘛,不像瑶瑶,还担心公子会被外面的妖魔吃掉。
她那哪是担心嘛,她分明是不信任公子。”
修炼中的魏瑶正沉浸在某种意境之中,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蔷薇喊道:“瑶瑶,你说是不是?”
旋即,又笑道:“瑶瑶不说话,她承认咯。”
李玄笑道:“别带坏了孩子。”
说着,便拉着蔷薇的手,往溶洞深处走去。
一路讲说,蔷薇是彻底呆住了。
李玄说完大概,汇总道:“总之,你会被佛陀寻到,然后正大光明地出现在心慈寺,做那高高在上的佛母。”
蔷薇道:“人前佛母,人后你到禅房里来和我好。”
李玄有些尴尬。
虽然他不是真的佛,但占了个佛的名字,而这位又是佛母,这种名义上的背德,他有点接受不了。
蔷薇压低声音道:“佛陀公子不行,但青王公子就可以啦,而且都是假的嘛,公子当什么真呀。”
李玄道:“我想先弄清楚香火神域。
既然想要承一方香火,那自然得搞明白佛到底是个什么。
那些人拜佛,可我这个佛却根本连自己是什么都还没明白。”
蔷薇也聪明的很,李玄还没问,她就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于是直接回忆道:“之前我和那只大老鼠在一起时,大老鼠天天就对我很恭敬,完全以母侍我。
哪怕有时候我能感到它其实并不是真的把我当母亲,可却从来都是毕恭毕敬。”
李玄沉吟了一会儿,忽道:“等到了心慈寺,我也称你为母亲。”
蔷薇愕然道:“什么意思呀?”
李玄道:“我不知道香火神域藏了什么秘密,但我知道那只食尸鼠这么对你肯定是有理由的。我想先模仿它,弄清楚,然后再说其他。”
蔷薇轻声道:“那趁着,我还没当你佛母的时候,公子要不要和奴家好一下?”
李玄道:“这关系自从今日始,等到解开了这中的疑问,我们再说其他的。”
蔷薇失望地“啊”了声,但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便不再纠缠
数日后。
相爷的马车总算回到了雄山县。
颜方白愕然地看着回归的父亲,情绪又是惊喜又是复杂又是震惊。
而颜辅京第一句便是:“无首佛救了我,那日你在海边看到的那恐怖妖魔,也正是显了神通的无首佛。”
颜方白震惊到:“无首佛没死?”
相爷摇了摇头,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又道:“去把青王寻来吧,我们商量一下该怎么办。”
颜方白深深看了眼父亲,待到走离屋室,却是失笑地摇了摇头。
他对这父亲一直是心中既怀感恩,又藏怨恨。
悉心教导,呵护,养育是为恩。
然而,将他带到这人间,却是个天生耻辱的天阉,便是怨恨。
但经过东海海畔那一战,他脑海中那“端坐大椅,平视天灾”的老者却已深深烙印入了他脑海之中,给了他一种精神上的感动。
在他离去的那一刻,他以为父亲是死了的。
所以,在那一刻,他心中的怨恨也已解除。
如今,固然父亲活着回来了,但那解除掉的怨恨却未再滋生起来。
至少,这是一位值得尊重的父亲,值得尊重的宰相。
他很快寻到了李玄。
因为李玄知道他回来,所以一直在等他。
待到上了马车,颜方白将青木州那边的事儿说了一遍。
双方一阵交流,便抵了相府。
李玄入内,相爷正坐在亭中。
童子沏茶,相爷苍老了许多,眉宇间更是紧锁。
“青王来了啊。”相爷道。
李玄快步上前,垂首低眉,叹息道:“义父与义兄平安无数归来,那便好。”
相爷笑道:“何必叹气?你本不该来。
你若来了,我才会被你气死。
因为那说明你只是个耐不住性子,只会意气用事的莽夫。
我府上何曾缺过冲冠一怒,热血拔刀的男儿?
拔刀去证明自己,不过是血气之勇;而背负责任活下去,方寸不乱的那才是神魂之勇。
你没来,老夫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