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咬了咬牙,做了一个很难的决定。
澜溪裙子的布料材质极好,沧废了不少力气才撕开一个缺口。
原本雪白的大腿被伤的血肉模糊,伤口因为剧烈运动和低温都接近溃烂。这让沧一阵心痛,竟情不自禁落下泪来。
沧怕弄疼澜溪,只得再一起运起灵气,把整条冰矛都振成了冰碴,澜溪似乎是被余力波及感觉到了疼痛,眉头轻轻皱了一下,随即恢复原样。
沧不知何时已经满头大汗刚才看到澜溪的反应又是惊起一身冷汗。
伤口很大,沧的身体状况已经不足以用灵气帮她恢复伤口。沧只能用织灵术做出一条白布简单包扎了一下。
不过万幸,还有不少灵草被完整保存了下来,这些灵草熬成药汤萃后疗伤功能会很强。
沧耐心地将灵草一颗颗处理好丢进药锅里,守在药锅和澜溪身边寸步不离,或许在他的心里,自己可以受伤,澜溪不可以,自己可以涉险,澜溪不可以!
澜溪伤势虽然没有特别重,修养一段时间就会痊愈,但沧还是怪自己,怪自己在最后时刻没挺住,让澜溪带着伤把自己带了回来。
甚至怪自己莽撞,一个人没搞清敌情就贸然去杀冰怪。沧手里拿着调药棒像敲木鱼一样敲打着药锅的边缘。
这副躯体太弱了,这种强度的运功都承受不了,以后要怎么办。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有我这种存在。”沧低下头双手捂住脸无奈地低吼。泪水越过手指从指缝中滑下来,砸在地上,叮咚作响。
“沧~”昏迷中的澜溪吐出一个含糊不清的音节,声音纤细无力。
可就是这一个字,让沧瞬间收回眼泪伏到澜溪身边。
“姐姐……感觉还好吗?”沧得喉咙上下翻滚几圈,还是没把想说的话说出口。或许这就是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