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收剑入体,一把抓住了完颜骨屠的脚踝以更快的速度把他甩到了地上,溅起沙尘碎石无数。
“不想听你废话,发动这种无意义的战争,丰卓的国君也不是什么好皇帝。”
“莫非绛南的君主就是好皇帝?”完颜骨屠艰难地撑起身体,神色充满了恨意。
“单凭这实力你就绝不是绛南人!你只看到了我们入侵绛南,难道你看得到绛南垄断海岸,丰卓的商队要从绛南出海贸易要付三倍的税!绛南国君不接受我们的妥协,就是想用这种方法逼死丰卓,他好不用一兵一卒就吞下丰卓这片土地!”
沧闻言慢慢放下了手里的剑,他迟疑了,不,不只是迟疑。他突然参悟了一件事,自己掌握着命运长河,看遍世间痛苦欢乐,悲欢离合。自己却还是像个凡人,仗着实力与威望在这人界干涉所谓的和平所谓的正义。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甚至幼稚。万事万物,生灭有常,今日自己保护了绛南,明日又会不会保护丰卓?后日又会不会为了所谓的“正义”亲手屠灭伏离帝国?生杀予夺全看一人的判断,自己和天帝徵又有何区别?
“你走吧,保护好丰卓,绛南的壁垒指挥官已死,绛南也没有再与你们叫板的资格了。”沧收剑入体,挥袖而去。
壁垒之内早已乱成了一团,两方军队丢了主心骨,皆是乱作一团,两败俱伤后都溃不成军双双撤退。沧飞回壁垒之上,看着脚下血流成河的战场,轻轻叹了口气。
他在寻找阿苏的踪迹,阿苏是为数不多的有灵气天赋的人。他的体内是有灵气波动的,哪怕很微弱,哪怕很微弱……
沧最后不确定的扫视了一遍,目光忽的一凌,随后一跃而下。那是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从眉心一直延伸到左胸。伤口之深已经使阿苏面目全非。
沧的双手有些颤抖,绿色的荧光从双臂蔓延而出,像雾气一样散落在阿苏身上。阿苏的伤口在飞速的愈合,直至外伤痊愈。
但沧依旧没停,绿色的荧光比之前更加浓郁,更加迅速地扑向阿苏,沧的额头已经有了细密的汗珠,这种力量是樱给他的,她说过,如果足够浓郁足够精纯,就可以肉白骨起死人。
足足一刻钟,沧停止了动作,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衣领和后背,一双手不听使唤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