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青年的话,若溪笑出声来。
“我可听说人王与陛下同坐主座,群臣按等级位列其下,莫非你父亲是当朝陛下?”
“你!”那青年谎言被戳穿,顿觉颜面尽失,恼羞成怒。
“怎么?我说对了?”若溪咯咯笑道。她只是在逗青年玩,因为她觉得青年只是缺乏管教,并不是真的大恶之人。
“那又如何,就算我没在宴席上,我也是皇室血统!”青年一掌拍碎了本就年久失修的木桌子,桌上的小菜和包子撒了一地。
“又拍桌子……”若溪摇摇头,站起身来给自己掸了掸身上的尘土。
“我警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少年青筋暴起,愤怒到了极点。
“敬酒不吃,罚酒也不吃,总之你的酒我是不会吃的。”若溪看了看地上的包子,面露惋惜。
“那就别怪我下手不顾轻重了!”青年感知不到若溪的境界,他自诩天才,想来眼前的女人如此年轻必定不会比她等级高太多,应该是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
青年这么想着,伸手掐向若溪的脖子。
若溪不慌不忙摘下斗篷的帽子,露出了真实面容。
“人王!”那青年大惊失色,慌忙退后。
“看来你的确在宴席上。”若溪又把斗篷重新戴了回去。
“晚辈不知是人王大人,您大人有大量,我再也不敢了!”青年连同其他几个纨绔子弟马上跪倒在地,抖若筛糠。
“记得把拍碎的桌子赔了。”若溪摆摆手,示意几人可以离开了。
几个纨绔子弟如临大赦,扔给店老板一个钱袋就连滚带爬离开了长街。
“我一口都还没尝,可惜了……”若溪叹了口气道。
“那打包一份,带回去吃怎么样?”
“好吧,只能这……”若溪下意识回答道,可话还没说完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老板,一份肉的,一份素的,用油纸打包好。”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若溪惊喜地看向四周,快速寻找着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
日光晃过眼睛,路对面站着一个穿白色金丝纹路斗篷的人,没有戴帽子,正微笑着看向若溪。
“师傅……师傅!”若溪踉跄了一下,下一刻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扶住。
“这二百年难为你了。”伏离的声音真真切切传进若溪的耳朵里。
若溪扑进伏离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好像要把二百年的委屈全都哭给伏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