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左手揽着刘莫邪,右手牵着马缰。
“驾。”
坐骑撒开了马蹄,向着远处奔跑而去。
等到朱樉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赛哈智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他自言自语道:“这成天提心吊胆的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啊?看来这宫里的公公真不是人能当的。”
在赛哈智的心里这伺候人的活计可比锦衣卫办的案子要难上千百万倍,他不由的在心中向天祈祷:“老天保佑郑公公和王公公,你们二老还是早点回来吧。小赛,我啊,快顶不住了。”
……
朱樉抱着刘莫邪骑在马上,刘莫邪的螓首依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随着马背的不断颠簸,刘莫邪的一头青丝飞舞了起来,时不时拂过他的脸颊。
朱樉感到鼻头一痒,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阿……嚏!”
朱樉身下的坐骑正是老丈人徐达的狮子骢,此刻,他的心里不由自主开始胡思乱想。
“要是让老丈人知道了,我怀里抱着其他女人还骑了他的马。不知道他会不会气的跳脚,拿着剑从南京一路追杀过来呢?”
一想到这儿,朱樉就默念了几声“罪过,罪过。”
老丈人徐达待他如亲生儿子一般,不仅是第一个旗帜鲜明站出来支持他的,还帮他解决了张虹桥的出身问题。
结果他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居然给别人女儿戴上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朱樉在心里自动将太子妃吕舒忽略了,因为那一次,不对,那几次完全是意外,他朱樉完全是一个受害者。
朱樉没有去应天府衙门敲响登闻鼓,完全是顾念兄弟之情。他自认是一个好男人,没有报案已经够对得起大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