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未若沉默着点点头，目光中满是坚毅。

“那我现在问你，你还畏惧那‘宝珠魔咒’吗？你还后悔吗？”

李未若缓缓地摇摇头，平静的说道：“丝毫不再畏惧，一点也不后悔！即便我早晨凝练后天灵根成功，傍晚就被反噬而死，也不后悔！我绝不想因为自己的恐惧而永远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玄灵子欣慰地点点头，“为师方才说过，这么多年以来，我曾不止一次地扪心自问，如果将‘玉清宝珠’放在我面前，让我再重新选择一次，我还愿不愿意炼化宝珠？现在为师可以告诉你，每次我得到的答案其实都是一样的。为师并没有先和你讲清楚其中的利害，而是自作主张先让你炼化宝珠，凝练后天灵根。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李未若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因为您知道我一定也会这么选择的。有其师，便有其徒！”

玄灵子大笑不已。“哈哈哈，说得对，有其师，便有其徒！”笑着笑着，玄灵子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李未若连忙上前轻轻拍打着师父的后背，看着师父枯瘦的身体和灰败的脸色，突然想到一句被自己忽略的话语，心中一抖，颤声问道：“师父，你刚才说将‘玉清宝珠’逼出体外之人，必定坐化当场。那这么说，您也要。。。？”

玄灵子慢慢地止住咳嗽声，“呵呵，为师可没那个本事能逃脱这个规则。将玉清宝珠重新逼出体外，也被它带走了全身的法力和肉身之力，为师现在已油尽灯枯了。”

“可。。。可您之前不是说，这么做是为了消除反噬之力吗？”

“是啊！傻小子，这么做确实消除了反噬之力！”

李未若神色激动，忍不住提高声音，“不！师父，我的意思是您这么做应该是为了治好伤势，继续活下去，而不是用死亡作为代价消除反噬之力。如果将宝珠逼出体外的结局是死亡，那还何必还要多此一举地去消除什么反噬之力呢？反正最后都要死！您一定是为了将宝珠传承给弟子，让弟子可以凝练灵根，成为一名修仙者，才这么做的，对吗？”

“是有这个原因，但你不必自责。本来师傅也是大限将至，寿元不多，现在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将‘玉清宝珠’传给你，也是为师早就计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