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晚上睡觉得时刻顾虑脚伤不能睡太沉,身上擦伤淤青多泡澡不方便外,生活几乎没什么变化。
尽管张启山说了会带最好的医生回来,但是家里还是前前后后请了好些个中医、西医,连红府那个不擅外科的神医都请来看了看,开了个安神方,聊以慰藉。
除了医生,越明珠不允许任何人碰自己的脚,她洗澡都只敢轻轻摸摸,到了不同医生手里被揉得龇牙咧嘴,最后得出结论却都是,小伤,做个手术打个石膏就行。
可一问到伤好后她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能跑能跳,大夫医生们就不吭声了。
别说陈皮,越明珠都开心不起来。
张启山回来时,她正在楼上跟曲冰她们聊天,打趣她们用学生会的电话联络自己以权谋私。
“...秋容也伤着了,昨天跑步不小心崴了脚,幸好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
宋婉莹凑在话筒边,眉毛皱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年月相冲,先是年初冰雪封路曲冰小病了一场,好不容易雪开始化了结果庆芝春游伤了腰,入夏你跑马又摔了脚,现在秋容也伤了。”
好友接连受伤,她心中惆怅又伤感:“等你们好了,咱们去麓山寺祈福吧。”
“......”
张启山一路风尘仆仆,进屋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管家正要开口问候也被他挥手略过,直接让他领着自己身后两位请回来的医生直接去楼上给明珠诊断。
张启山凝着眉,陷入沉思。
战事将近,南京政府正在积极备战中,自己能在这紧要关头带医生回来,可以说用上了军校期间攒下的全部人脉。
万幸张家不缺钱九门也不缺古玩。
这世道权比钱管用,可手上没钱权也分三六九等。最起码明珠受伤,他有能力请到全国最好的骨科医生来给她做手术。
张启山没有质疑过自己选的这条路,而今更不会。
见管家带着两人上楼,他心下稍定。
其中一位陈医生是中央医院远近闻名的外科主任,被称为骨科圣手,在骨折治疗方面造诣颇深,请他来给明珠做手术是最好的选择。
入夏炎热,他刚接过张小鱼递来的湿毛巾摸了把脸,就听人说齐铁嘴就来了。
楼上,越明珠对诊断流程无比熟稔,等人家检查骨折的右脚,就让捧珠把她昨天刚拍的X光片拿出来,虽然是小型X光机照得,但是民国能拍片多少也让她松口气,知道有辐射也无所谓了。
两个医生叽里呱啦交流了一通学术用语,最后对她说两天后就可以手术,他们会尽快做准备。
“好。”
刚刚进门的张启山转头吩咐管家安排医生下去休息,很快,房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