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累麻了,干脆换着叫,总有一个是对的。
“郎中,有郎中吗?”
“大夫!郎中!医生!”
“求求你们开开门。”
这一路她拖着陈皮走到天黑,这会儿又饿又渴又累,嗓子都是哑的,没晕过去已是意力惊人,敲门都不太有力气。
只能趴在人家门外用头撞门,一下又一下。
迟钝的连疼都感觉不到了。
可能是她哭喊的太过歇斯底里、有气无力,终于有人出声。
“姑娘,别叫了,郎中在前头拐角那家。”
越明珠哆嗦着手脚爬起来,“谢,谢谢。”完了赶紧伸手去拽捆着陈皮的那根绳索,生拉硬拽好歹是把人给拖到郎中店外。
“郎中,郎中,你开开门,救救人求求你了!”
越明珠就这么不死心的一直拍门,手拍累了就用头磕,边磕边喊,反正只要他嫌吵出来赶人,她就能厚着脸皮把陈皮拖进去。
好在,深夜扰民还是很招人厌的。
至少左邻右舍,街坊邻居都有点扛不住,在一片叫骂声中,郎中终于开了门。
【宿主!】系统苦口婆心的劝她,【你现在身无分文,把人扔下就行了,何必自己掺和进来?】
越明珠这才如梦初醒。
就说感觉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体力活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干的屈指可数,一下子把自己累得这么惨,大脑都变迟钝了。
加上以前苦情戏都比较浮夸,实际上手操作难免用力过猛。
她备受失落:【业务不熟练的锅。】
然后麻溜的露出手腕上留着原本打算做路费的小金猪。
风灯下昏暗的光线都不能阻挡金子的璀璨迷人,打动了郎中那颗坚定赶人的心。
留着小胡子的郎中小眼亮着精光,上手掂量两下小金猪,对着防风灯细看半晌,稍作沉思,总算开口让学徒把陈皮抬了进去,“算了,救死扶伤也是医者的本分,你们就先进来吧。”
系统大惊失色:【宿主,那不是你最后的底牌吗?没了它,还怎么请陈皮送你寻亲?】
【可人有时候就是需要破釜沉舟,总给自己留条后路,又怎么知道被逼上绝路的人能走到哪一步呢。】
越明珠从地上爬起,缓缓露出一个微笑。
【我的人生信条是,对有价值的人用心。】
陈皮证明了他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