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陈皮一点就通的悟性,小半月就已经初见成效。
可惜他这个人练功还行,就是杀心大,性子急,什么都想尽快看到成效,二月红骂了他几天都没用,心浮气躁的很。
不用问都知道是为什么。
他看了眼坐在旁边的明珠,再去看陈皮,果然,现在整个人都沉下来了,气息很平稳。
总算可以提上日程了,他放下茶杯吩咐徒弟:“去换成铁弹。”
这段时间陈皮练的一直都是石弹,比铁弹轻许多,主要是为了锻炼准头。
“是,师父。”
碍于师父在场,陈皮看了越明珠一眼,动了下嘴,但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去取装铁弹的匣子。
捧着手炉,越明珠不解:“红先生特意把陈皮支开,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二月红微微一笑。
等陈皮取好匣子回来,就见他师父指着不远处的树梢上并排伫立的两只翠鸟:“只要你能打中翅膀,又不伤及它们性命,我就让你下午休息,功课明天再补上。”
至于休息的时间可以用来做什么,彼此心照不宣。
陈皮瞥向一旁安静坐着的明珠,勾了下嘴角,那带了点轻狂的神采,让他多出几分少年意气。
打开匣子取出一颗铁弹,在手中掂了下重量,一遍遍在脑海中推敲出手的力道。
过了几秒,他手指紧扣着铁弹,目光沉着,牢牢锁定树梢上灵敏的跳来跳去的翠鸟。
就在出手前的一刹那,二月红放在茶杯边的手微微一动。
越明珠秒懂,捂着嘴:“咳咳咳咳——”
翠鸟生性灵敏多疑,受到惊吓振翅一飞,铁弹子正好擦翅而过。
“明珠?”
一击未中,听见她咳嗽陈皮就已经回头,根本顾不上看鸟,“你受寒了?”
二月红不冷不热的看了他一眼,陈皮脚步滞住。
捂着嘴咳嗽的越明珠察觉到气氛不对,慢慢停下,小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就是突然嗓子有点不舒服。”
不,她当然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