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报纸所刊登的也尽数是好消息,反正有钱的捐钱,有粮的捐粮,有衣的捐衣,有地的捐地。
同时电台滋啦滋啦地播放:“...为谋私利残害百姓,断其肢体伪造奇人异象,行蒙骗之举煽诱民众,大肆敛财......”
信号不太稳定,她把声音调到最大。
“...各地惨案频发...聚成患害,欲求整顿,非政府一己之力...携手并进,维持必要之治安。如遇身陷囹圄身有残缺者务必通报,官仍督察,均将予以防护......严厉手段阻之,毙贼警示,令其必无侥幸之理......”
播音员声音小归小,总归是让她断断续续听清了部分内容,大致就是:劝民众警惕“腥棚”看到有可疑的残障人士要向相关部门检举揭发,对方很可能是被人贩子拐卖而来,并恶意伤害加以挟制,让大家联合政府共同营救遭受压迫和残害的同胞,政府会庇护检举人和受害人,将凶手缉拿归案,直接死刑以儆效尤。
真是同人不同命。
她有点惋惜,这不比历代对“采生折割”凌迟处死的刑罚轻多了。
后面收音机噪音越来越大,吵得她耳朵疼,干脆关掉了。
她慢慢喝着牛奶。
外面在一天天变好,家里自然不会一点风声都没有。自从在学校听过她的演讲,捧珠看她的眼神就一直皮卡皮卡的闪着光,过去也不是没闪过,就是...那时候像在看什么受不得人间疾苦的大小姐,现在像在看无时无刻都散发着圣光的鸟人,还——挺肉麻的。
也不光是她,整个张家都气氛古怪,听说那天管家和张小鱼他们也去了,不会都像二月红一样被她精湛的演技蒙骗住了吧?
没错,说的就是你张日山,最近动不动就用一种奇奇怪怪的眼神偷摸着看她,看了又不说话。
忍了几天,忍无可忍。她把报纸折好放在一边,“有话对我说?”
张日山不由自主地微微绷紧了背脊。
也就是他这个年龄段的相貌太占优势,秀气的眉眼,下垂的眼睫毛,垂下眼帘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的神态,啧啧,区区一个别扭鬼居然还能演绎出一副美少年的忧郁感来。
她歪头:“不想说就算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