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就靠我们几个？”阿尔曼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这要挖到什么时候？等我们挖到，墨菲斯恐怕早就……”

“不，或许不用那么笨的办法。”艾克特眼中魂火闪烁，他指着巨骨上一处巨大的撕裂伤口，“看这里！这个伤口贯穿了骨骼，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通道！虽然大部分被碎骨和沉积物堵塞了，但清理起来，总比从头挖掘要容易得多！而且，这种伤口附近，能量逸散的可能性最大，万一有残留……”

希望再次燃起，尽管微弱，但却是目前唯一的方向。

事不宜迟，团队立刻行动起来。林辰和碎嘴负责清理伤口通道入口处较大的骨骼碎片，阿尔曼则用他吸血鬼的敏捷和力量（虽然抱怨个不停），清理更细微的堵塞物。艾克特负责规划和指挥，避免引发二次坍塌。笨笨则用它锋利的爪牙，对付那些特别顽固的骨块。

工作效率比想象中要高。这具巨骨的骨质异常坚硬，通道结构相对稳定。随着堵塞物被一点点清除，一个幽深、向下倾斜的、散发着古老尘埃气息的洞口，逐渐呈现在他们面前。洞内漆黑一片，连魂火的照明似乎都被某种力量压制，只能照亮前方很短的距离。

那若有若无的低语，从洞穴深处传来，似乎变得更加清晰了，不仅仅是对碎嘴，连林辰和其他成员，也隐约能感受到一种弥漫在空气中的、沉重而苍凉的精神回响。

“我……我有点不好的预感。”阿尔曼看着那深不见底的黑暗，整理了一下因为劳动而有些凌乱的领结，“这感觉，比面对齿轮城的机械卫兵还要糟糕。”

“咔哒……俺……俺也是……”碎嘴缩了缩脖子，下巴上的纹路光芒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但墨菲斯等不了了。”林辰看着肋骨上愈发微弱的灵体，咬了咬牙（尽管他没有牙），“艾克特，检查一下空气……呃，我是说，里面的能量环境有没有剧毒或者腐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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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克特用一个小巧的（同样由骨头制成的）探测装置伸入洞口，观察着上面的符文变化：“负能量浓度显着高于外部，但性质相对稳定，没有检测到主动攻击性的腐蚀或毒素。对于亡灵来说，这种环境至少比外面那种能量真空要好一些。但是……有一种非常强大的……意志残留，非常古老，非常悲伤。”

悲伤的意志残留？林辰心中一动，这似乎与那低语的情绪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