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等县里的衙差们过来后,将府中的事务交予他们,一切便万事大吉,可以离开了。”
他说着,便不住地唉声叹气。
“哪成想宋头差爷带队,根本不容许我说离开。”
“非逼着我,问手里的卖身契是从哪里弄来的,更发下话来。”
“徐府的产业和管事们,一天没有分配落实之前,我和侄子一天都不准离开长北镇。”
他倒是想反驳宋衙差的意思,不管不顾的带着永寿一走了之。
只可惜......天大地大,他和永寿一介平民,身无长物又没有可以依靠投奔的人。
更没有人,肯替他们出面,把他们保下来,带离长北镇。
若是贸然离开,恐怕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衙门的追击令,和差爷们的无边怒火。
他们虽不再是奴籍,却依旧不敢去赌,生怕有个万一......
被差爷们随意安个罪名在身上,怀疑他与徐老爷的死有什么关系,将他法办了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不得不说......江管事还是有些做贼心虚了。
顾千兰眸光闪了闪,心下微动。
江管事对她说这些,想必心里也存了几分试探的意思吧。
毕竟,他的卖身契便是从自己手里得到的。
“肖舅爷如今守在徐府,寸步不离地派人盯着我与永寿。”
“刚才,我还是趁着贵宅的二贵管事过来,偷偷跑出来的。”
江管事的脸上透着几分苦闷,真不知道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干过的那些事,只有等到徐老爷夫妻下葬之后,才算是真正尘埃落定。
“二贵管事来镇上了?”
“他过来做什么的?”
顾千兰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江管事的话吸引过去。
家里来了定氏那个定时炸弹,二贵不在家中守着,给他娘亲帮衬一二,跑镇上干什么来了?
“这个......在下就不清楚了,听永寿说是来找宋差爷和安差爷有事的。”
“具体是什么事情......永寿那小子也没敢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