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建才在心里细细地琢磨了一番,想着把手头上,所剩不多的银子全垫出来,给余建成夫妻办丧事,应该是足够了的。
等过几天,大宝他们找到家里的存银,还怕他会赖他这个村长叔的账不成?
他心里想得很美好,完全没有留意到,一旁的大哥在拼命地朝他使眼色。
跟大宝一番商量之后,他这才跟另外几个热心的乡亲们一起,将余建成和钱芬芳的尸体,抬到一处停放。
余建成的脑袋被削了下来,此时只不过轻轻的安放在他的脖颈处,再拿块粗麻布盖住脸。
如此这般一番操作下来,天色已经到了后半夜。
“二弟......你怎么就答应帮那小子的忙了?”
“他是个什么德行,你之前又不是没看见,就不怕他......”
余建丰费了好大的劲,好不容易才逮到机会,把余建才拉到一旁来,打算认认真真的好好给他上一课。
趁着现在,二弟手里的那些银子,还没有花出去,一切都来得及补救和挽回。
“大哥......我看,你真是多虑了。”
“大宝虽说是调皮了些,性子或许有些顽劣。”
“可我帮着给他爹娘办丧事,全村老少都看在眼里的,难道还怕他会赖我的账不成?”
余建才看着大哥那担忧的表情,不停地翻着白眼,只觉得他实在是有些小人之心。
简直就是一副商户东家的嘴脸,过于杞人忧天了些。
“你......好!好!好!”
“倒是我的不是,但愿都是我太多心了吧!”
余建丰一看二弟的那副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气得他差点儿没当场撅过去。
“那是......我帮他家办丧事,能和你垫付马车钱的事情,相提并论吗?”
余建才满不服气,扯着嗓子大声反驳道。
“大哥,说句不好听的,你那一百文钱,如今已经是死无对证,只当是打了水漂吧!”
“好在不过区区一百文,对于你来说,根本不值个什么。”
余建才满脸假意地安慰道。
余建丰眼睁睁地看着二弟的嘴里,不住地叭叭,虽说讲的是劝解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