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画会心一笑:“一家人,就不说这些客套话了。先让四弟带你去把脸上的伤口处理一下吧,别留疤了。”

她微微蹙起眉心,不忍心地打量着许清川的脸颊。

原本完美无缺的面颊上,被划开了一道细细的口子,风吹动着发丝轻轻漂浮起来、不慎触碰到时,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那是长疤男往她脸上扇巴掌时,被长疤男的长指甲刮伤的。

长疤男长得比阴沟里的老鼠还要丑陋,五官崎岖不说,连最基本的卫生都不注意。

明明是一个男人,却留着令人作呕的长指甲,指甲泛着深黄色,指甲下面还藏污纳垢。

虽然派出所做笔录时,周长宗就已经用清水给许清川简单把伤口洗了洗,以免那些脏东西一直留在伤口里,引发感染。

可毕竟没有正儿八经地消毒、上药,王喜画还是情不自禁地担心伤口会不会留疤。

万一真的留疤,破坏了这张脸蛋,那可就太可惜了。

许清川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脸。

触手的是肿胀的皮肤,柔嫩的指腹刚触碰到脸颊的瞬间,就带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

许清川“嘶”了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周长宗立刻关怀地上前,拉着她回了房间。

他熟门熟路地去周进廷的房间里,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随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闷不吭声地打开盒子,一样又一样地取出自己需要的药品。

许清川坐在他对面,手掌放在膝盖上,莫名地有些紧张。

“你怎么不说话?”

以往,只要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周长宗总是没话找话,从来不让场子冷下来。

他突然变得这么沉默,许清川还有些不适应。

周长宗仍旧闭口不言,只是一丝不苟地为许清川处理伤口。

先是消毒,然后才轻柔地涂抹上药膏,手法相当地专业。

许清川抿了抿唇,心思不由自主地飘忽了起来,七上八下。

“你是不是对今天的事情有所芥蒂?”许清川视线下垂,眼睛注视着自己染上了许多尘土的鞋面,语气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