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之兄,这个责任,你真的要五十叔为你担起来吗?你是真心这样想的?”
孔伏说完刚刚那句话,其实已经非常后悔了:自己当年是发过誓,要为五十叔背负一切罪孽。如今却提出了这种借口,实在是有违本心的。
没等孔伏回答,小楼姑娘再次开口:
“你认为,五十叔会如何决定?”
“可这,毕竟是六千多人,这……”
没等孔伏说完,话就被小楼姑娘打断了。
“分入各乡之后的第三天,报上来的触犯规矩的人魂,只有三百二十七号人魂,其中,五人以上聚众喧哗的,七十七个,嫌弃居住环境的,一百八十九个,不服从讲师的,三十五个,扰乱辩经堂秩序的,二百零五个,欺凌同伴的,数量是最少的了,只有五个,不可理喻的三十一个,兼而有之的,一百一十四个。”
“伏之兄,这数字,对不对?你又是如何处置的?本该如何处置?”
孔伏起初只是低下头,拒绝回答。小楼姑娘此刻却不依不饶,一直重复着这三个问题,孔伏实在无法逃避,才低声下气的回答道:
“这一百一十四个,加那五个,开誓台,施以逐出本界或者打散元神的处罚,其余的,囚禁三十天,或者更长时间。”
小楼姑娘两只小手,在桌面上一摊,示意她的问题还没回答完,请继续。
孔伏不却不肯继续,反而解释道:
“太多了,过于严苛,岂不闻,苛政猛于虎,总要留出生路,让知悔改之人,不至于走投无路吧。”
“哈哈,伏之哥哥,你给我掉书包,是吗?你给一本书来掉书包,你怕是忘记了,我本体就是一本书,是吧?不是吧?”
嘲笑完孔伏,小楼姑娘神情严肃了起来,一字一顿地说道:
“规矩不坏,人心不散!你最严厉的处罚,只不过囚禁百天,这可没按规矩来。之后违规之举,频频发生,有赖于此!”
孔伏一下子叫起委屈来。
“谁能想到,这批人魂的本性,如此恶劣不堪,无论老少男女,口舌便给不说,而且见缝插针,不但强词夺理,无理还要闹三分。更加过分的,是将我之前的处置方式当作了惯例,将我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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