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多布多尔济鼓起勇气,低头道:
“这是臣全部的身家。
公主既嫁给了臣,臣便会努力赚取家用,养好公主的。”
林棠眯了眯眼睛,又看了眼面前的银票。
她确定是一千两。
额附说,这是他的全部身家?
林棠想起自己那两大箱子银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百瞬后。
林棠接过敦多布多尔济呈上来的银票,道:“谢谢额附。”
“这是臣…臣该做的。”
敦多布多尔济感受到林棠手指碰到手心的柔软后,磕磕巴巴地接话。
咦——
林棠瞧着敦多布多尔济红透的脸,脑海里突然想起胤禛信上曾写的“青梅竹马的表妹”。
她皱了下眉头,随口问道:
“额附,你有青梅竹马的表妹吗?”
“臣没有表妹。”
敦多布多尔济虽然不理解林棠为何这样问,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
“那你有感情深厚的侍妾吗?”
“没有。”
敦多布多尔济怕林棠误会,加快语速解释:
“臣以往只想好好习武练兵,打败噶尔丹和结束喀尔喀蒙古的内乱。”
与其把银子花到侍妾身上,他觉得不如把银子花到将士身上。
结束喀尔喀内乱?
林棠挑眉,这不是与她的目的殊途同归嘛?
既然这样,看在他还没有其他女人的份上,暂且留着他吧。
等等——
林棠想起敦多布多尔济今年已经二十一了。
男子的二十多岁,不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吗?
那他既没有表妹,也没有侍妾,会不会真的是个绣花枕头啊?
林棠皱了下眉头,合理地猜测四哥也是这样想的。
所以,他才在那九个字上加重了痕迹。
不过。
经验告诉她,不管额附行不行,都要用实践来验证下。
林棠偏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见天都暗了下来后,问敦多布多尔济:“沐浴了吗?”
“沐浴了。”
敦多布多尔济低着头,不敢抬头看林棠。
“那你等我片刻。”
林棠一边抬脚往屏风后走,一边琢磨若是他真不行的话,她该从哪选行的人?
是江南的白面书生呢?
还是身材矫健的蒙古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