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夜窥皇阿玛的营帐导致自己被废的事在前,胤礽害怕皇阿玛以勾结梁九功,窥探帝踪,意图不轨的罪名再把他给废了。
添福喉咙被衣领卡得上不来气,他呼吸急促地咳嗽了两声,正挣扎着想说话。
察觉到有唾沫喷到脸上的胤礽嫌恶地松开手,又踹了添福两脚。
添福大喘了几口气,缓过命后,忍着身上的疼痛规规矩矩地跪好,哑着嗓子道:
“回太子爷的话,干爹说皇上暂时未说起您。”
胤礽提着的心缓缓放下,只要皇阿玛没当场发作,那他小意讨好皇阿玛几日,以皇阿玛对他的宠爱,这事便能轻松地过去了。
自觉逃过一劫的胤礽也没心思问黑鸣凤的事了,他甩了甩袖子,正要开口让添福滚出去,便听添福面色踟蹰地道:
“太子爷,干爹还说皇上对他起了疑心,让奴才不要去找他了。”
“孤知道了,你下去吧。”
胤礽皱了下眉头,语气不耐烦地赶人。
有康熙随时发难的威胁在,他巴不得梁九功近日不要再往毓庆宫传消息了。
“嗻。”
添福趁起身的间隙,大着胆子用余光扫了眼胤礽,见胤礽眉头紧锁,他遮住眼底的失落和落魄,默道:
干爹已经不打算帮太子了,但他走不了了。好在干爹答应他,若是他不幸死在毓庆宫,干爹会帮他照顾好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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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雍亲王府。
胤禛正专心致志地在药房里炼丹,苏培盛弯着身子压低声音道:
“主子,恪靖公主年后要去东北了。”
胤禛手上的动作微顿,他回头扫了眼苏培盛,皱着眉头问道:
“怎么回事?”
“恪靖公主说要去东北种地,皇上答应了。”
苏培盛放慢语速解释道:
“不过,皇上把黑鸣凤也派去东北了。”
“把黑吉两省八旗子弟名单整理出来,给恪靖公主送去。”
胤禛把手上黑乎乎的丹药扔到盘子里,思忖片刻后,接着道:
“再把九阿哥的手下在东北逼采参人进山采参,强取豪夺的事透露给恪靖公主。”
“主子。”
苏培盛顿了顿,略带犹豫地问道:
“这事九爷不知道吧?”
胤禛眯了眯眼,冷声道:
“御下不严难道不该挨收拾吗?”
“奴才遵命。”
苏培盛打了下嘴巴,没敢再说别的话。
他知道,主子没把这事捅到御前,已经是看在恪靖公主的面子上了。
——
“额附,皇阿玛已经同意我去东北了。”
林棠把手中的信递给敦多布多尔济,柔声道:“元宵节过后,我就带孩子们出发。等春种结束,我再带他们回来。”
“那我呢?”
敦多布多尔济有些委屈地看着林棠,语气低落地道:“你们都走了,那就剩我一个人留在这了。”
“额附,你不是还要继续招人嘛?”
林棠轻声哄道:
“再说了,你答应帮我在山谷中开垦农田,我还指望着你呢。”
“我知道了。”
敦多布多尔济蔫巴巴地应声后,拉住林棠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