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敛行笑嘻嘻地说:“你这个岁数要笑,不要老发火,发火会长褶子。”说着伸手在老管家脸上的皱纹摸了一把。
身后亦步亦趋的黄尘鸣看着大家如此紧张万敛行他的心境极其复杂,首先野猪速度快,个头大,拱万敛行这一下看着是不轻,但是这人能说能笑,能走能行的,大家为什么把事情演绎的如此严重呢。
此时的他就像一个罪魁祸首,不知如何应对眼前的这个局面,回想一下,他真希望被野猪拱一下的是自己,而不是万敛行,万敛行为他挺身而出,他就欠他人情,其实换做谁,在这种危险来了的时候都会拉对方一把,哪怕身边是一个陌生人,可是万敛行拉这一把就显得金贵死了。
其实他黄尘鸣不需要万敛行拉这一把,特别是万敛行身边的几个人看他的眼神都是反感的时候,他再沉着老练的内心也开始有了几分浮躁,早知如此,他今天不该提议出去摘薄荷,更不应该跟万敛行同时出去干这没用的事情,他后悔了,后悔出门没给在摆上一卦。
别看这点事,惊动了整个太守府,这事就跟过不去了一样,万敛行看着心事重重的黄尘鸣说:“尘鸣,先回去换身一份休息一下。”
黄尘鸣说:“我看看你伤的重不重。”
万敛行说:“重什么重,能走能行的,你先回去。”
黄尘鸣是个识趣的人,让他回去休息就是让他回避,他回去好了。
出了万敛行的内室,黄尘鸣回头看了一眼,被打发出来的就只有他一人,他这心里别提什么滋味了,好歹他在这太守府也快住上两个月了,他比外人都不如。
后来发生的事情,黄尘鸣没去打听也知道了,因为他的学生程攸宁是个万事通,对事情了解的一清二楚,早就颠颠颠跑来和他一通汇报,一张床上睡了一个月,程攸宁跟他还是格外亲的。
据说,万敛行又被老管家劈头盖脸数落了一顿,随行随影几个人被罚三日不许吃饭,奇怪的是,就他平安无事,没人说他,也没人怪他,就连老管家都对他十分地客气,他晚上不想去吃饭还让人亲自送来,并且都是他爱吃的,他真不知道到这一个府上的人都怎么看他的。
黄尘鸣左思右想还是沉不住气,于是他去找万敛行了。
看见是黄尘鸣来了,万敛行笑着坐直了身子:“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看万敛行的样子是准备上床睡觉了。
黄尘鸣也不想耽误万敛行的休息时间,毕竟这个时候该睡下了,他直接说明了来意:“侯爷,我看我不适合待在您身边,我想回去了。”
万敛行挑了一下眉毛,又直了直身子,“是随影找你事儿了?”
黄尘鸣摇摇头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