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呀。”
万敛行说:“他爹是洪辙开,他能傻吗。”
第二日。
晨光熹微,葛东青就扶着脑袋从床上爬了起来,昏昏沉沉的大脑还不清醒,他摸摸自己的衣裳,他竟然是和衣而眠,他忽地想起了什么,他看看自己睡的床,又看看被子,这里不是他的破窝棚,昨天的事情他一点点的想了起来,他看了自己的手指,上面被他咬的小口还在呢。
他用力拍了两下头,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全完了。”
他跳下床就推门往外走,门外候着的下人在身后追问:“葛先生,你去哪里呀?”
葛东青步子迈的很大,跟追上来的下人道:“别跟来,别跟来,让我离开。”
葛东青越走越快,不因为醉酒的缘故,他现在应该撒腿跑了。
“贤弟,这急匆匆的是在找我吗?”
葛东青对这里的地形不熟,离开这里的大门还没找到,就撞见了万敛行。
“侯爷恕罪。”
万敛行抬手就把人给拉了起来,“贤弟这是做什么,我正要过去叫贤弟起床呢,我让厨子给贤弟做了醒酒汤,走,跟我去膳堂。”
“侯爷饶了罪人吧。”
万敛行说:“你这是喝酒喝的把昨日的事情都忘了吧,咱俩兄弟二人可是跪在地上面朝北方给祖宗磕过头的,我是你大哥,你是我贤弟,这怎么睡一觉就不认账了呢。”
“侯爷,我昨日说了不该说的话。”
万敛行说:“噢?那些杀头的话呀,我都忘了。”
“侯爷,我……我还是上山垦荒吧,一会儿就去迟了。”
“贤弟还垦什么荒,昨日我答应帮贤弟离开这里,我说话算话,盘缠和人手都已安排妥当,只要贤弟点头,随时可以送贤弟离开,只是我与贤弟一见如故,现在更是亲如手足,怎么贤弟酒醒了就不认我这个大哥了?”
“我……”
“贤弟不必多言,我视贤弟为知己,贤弟心里想什么,我这个做大哥能不解其意吗?弟弟是经天纬地之才,腹有良谋胸有大志,自然不能栖身于这穷乡僻壤的奉营与大哥作伴,只是想到贤弟离开,心里多有不舍,恨与贤弟相见恨晚,但考虑贤弟的前途的宏大的报复,我万敛行即使有万般的不舍也不敢私心把贤弟留下陪我。”
万敛行句句恳切,字字发自肺腑,说到后面他把自己都感动了,他用袖子楷起了眼泪。
葛东青一看,万敛行是真性情,是他把人往坏处想了,他也不扭捏了,结拜了就是手足,“大哥,小弟何德何能让大哥为我如此绸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