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家中有父母妻子儿女的情况下,造成了留守老人、妇女、儿童这一独特的社会现象。
陈淑英感觉到了杨辰的悲伤,却不知道杨辰为什么悲伤。
却不杨辰想到了昔日的工友,有一个在工地累断了腰也不肯歇一天,扛着几十斤的材料一气上十楼,这个楼梯还只是个平面,没有筑出阶梯。
累了半辈子,拼死拼活的,到最后却发现一双儿女全不是自己亲生的,一下子抽走了精气神,连跟对方吵架的力气都没有了,半年不到,就没了音讯,据说是被骗到了国外。
当你见惯了人间的不幸与悲伤,并不是就能做到熟视无睹,而是越来越感觉人生的下限是如此之低。
“杨乡长。”当着外人的面,陈淑英尽量称呼杨辰的职务:“我会催农科院的人尽快下来,麻烦你这里做好接待准备,尽量条件好一点。”
“放心,我们乡最好的条件,都给安排上。”这个杨辰不敢说肯定能让对方满意,但绝对不会说让对方觉得不重视。
当然了,如果说对方非要住五星级宾馆,吃满汉全席,那杨辰肯定满足不了。
常秀康和陈淑英走了,杨辰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胡一光就走了进来。
杨辰赶紧迎了上去,胡一光可是很少亲自来他办公室的,要不让杨辰过去他办公室,要不就是去小会议室。
“杨乡长,还是那个修路的事,刚才朱亮局长打来了电话,说没跟咱们提前打招呼,也是收到消息收到的太迟了,但是规定就是规定,这条路必须从他们那过一下。”
这就是一把手和二把手的区别,人家打招呼就根本不找你,因为你不对等,同时你也没有决定权。
“过一下是什么意思?”杨辰哪怕知道,也得问清。
“全部交给他们修也行,如果自己的修的话,交二万的管理费,我也知道这个不合理,但人家有文件,我也问其它乡镇了,确实是这样的,两万要的也不多,其它乡镇还有要四成的。”胡一光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