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杨辰的身份,不是万般要紧的事,他敢半夜打来电话骚扰自己吗,所以必然有事,但蔺春林就这么不紧不慢地问。
杨辰也只能把急切暂时放下,先从自己通过金融危机赚钱开始,然后又把跟梁家这么年的交往说了说,最后才把近期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叙述了一遍。
蔺春林一直安静地听着,听完了之后许久没有说话,不是在宁静的深夜,能够听到话筒那头的呼吸声,杨辰都以为电话没有接通呢。
“怪不得呢,梁老都两三年没出现了,这几天却突然露面了,原来是这个原因呀,他不出来,镇压不住局势,只要他还活着,任何人对付梁家,都要思付一二。”蔺春林自言自语说道。
然后蔺春林才说道:“小杨,我知道你有钱,但是不知道你这么有钱,你听说小儿持金过闹市的典故不,除非你不让任何人知道,不然你就是那个持金过闹市的小儿,能保住才怪呢。”
“蔺书记,我错了,我早该跟您说的。”杨辰很干脆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挨打了就要立正,你对领导隐瞒了,就是错误,意味着你对领导不放心,不忠诚,现在有事了,才求到领导这,领导不敲打你才怪呢。
“我知道,你觉得钱在外面,人在里面,又有体制保护你,觉得很安全,但是体制有的时候是保护伞,有的时候却是你的限制。”
杨辰没有反驳,而是静静地听着。
蔺春林继续说道:“小杨,咱们也算是相识于微末之时,我是很看好你的发展的,只是觉得你定力还不够,需要历练,现在看来,大概是跟这笔钱有关,总觉得有退路,不想忍让了随时就能走,过富家翁的生活,也不能说你错了,但世上没有那么容易的事。”
“你发现不对头了,想抽身就走,你能走的了吗?”
“就和现在一样,你现在想跑,能跑得了吗,你一跑别人就知道你没有什么依仗了,可以随便对付你。”
蔺春林的话把杨辰说的满头大汗。
“记住,除非你彻底躺平摆烂,不然的话任何事都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虽然这个话,杨辰不太赞同,但你能反驳领导吗,只能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