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上厢房的郁老师,吃上一口。
郁老师也剩一个人了,黄老师58年的时候被下放到东北去伐木,62年回京,不同于王长安的下放,黄老师直接被关进去吃饭了,倒是享受不到眼下的伙食。
饭后,李剑垚去看了看老于头,顺便给他带点粮食肉干之类的。
关上门,老头儿带着孙子,一脸认真的说道,
“你小子每年都送点东西过来,可我老头子已经没有啥好东西让你惦记了。”
李剑垚白了这货一眼。
“我管你的时候不多,也不是为了你那点破玩意,完全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另外就是京城我还有些熟悉的人罢了,你就是顺带脚的事,还非要把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干嘛?”
老头儿拍了拍胸口,
“这我就放心了!
我孙儿还小,我就厚脸皮接着了,将来要是报答的话,让这小子来吧,估计你是指望不上我了。”
李剑垚觉得老头突然要交代后事,伸手拽过来老头的手腕,探了探脉。
片刻后,李剑垚长出了一口气。
“你个老家伙吓唬我干啥,我还以为你要不行了呢!”
“嘿,我就是说说实话,这都好几年了,这孩子父母还在外面受苦呢,我这不是没啥指望嘛!
真要是他父母还没回来,我要是不行了,你就替我照顾照顾这孩子得了。”
“放心,你啥事儿没有,身体好着呢!
当初好歹是我给你看的,吃的药也都是顶好的东西,就这么嘎了不是平白污我名声吗?
你就安心的等等,这孩子还得指望你呢!”
人要是上了年纪就容易想这想那的,总想着要交代后事。
老于头如今都70多了,也是担心自己有天一觉没醒来,这孙子没人管。
小孩儿叫于小谦,如今8岁,一般的事情也都懂了,不像是两年前那样有点蠢萌,就是这个名字有点让人出戏。
老于头盯着李剑垚半天,最后把自己的房契给找了出来。
“这玩意放你那,你是个不差钱的,也不怕你贪墨了我这套房子。
我要是哪天没了,将来要是有啥改变,就帮我把这房子留给这孩子。
我房间地下有个小地窖,里面有几样正经东西,就算是你的报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