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发生的一切，只有在严君卿的梦中才会出现。

不，甚至在梦中也不曾见过。

归来后她所做过的梦里，只见过林道源冷漠转身的背影。

“这是……真的吗？”

林道源已经来到严君卿面前，可她依旧难以相信这一幕是真实的。

“师傅。”林道源率先开口。

听到这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严君卿心中的欣喜突然被冲散。

她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先前林道源的语气虽然也毫无情绪起伏，但熟悉他的严君卿还是能察觉到其中刻意的冷漠。

但这两个字，严君卿听不出任何变化，一切仿佛理所应当。

“我们之间的悲剧始于您对我的恩惠。”

“您将差点死在野外的我带回万法宗，我感恩这一切，所以一直想着报答。”

“在知道您饱受九阴寒体困扰的时候，我便知道报答的机会来了，于是拼尽全力研究出了唯一的解救方法，但这也成了悲剧的开端。”

随着林道源的讲述，严君卿想到了心魔劫中看到的一切。

那方法是唯一拯救她的手段，但却被她认为是林道源心中一直隐藏的欲望。

但在整个治疗的过程中，林道源所能感受到的只有痛苦。

甚至为了自己，他还需要强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这是九阳渡气丹的丹方，以及那阴阳双修之法，二者同用可治九阴寒体。”

“我们的关系便到此为止，也请您不要再有任何修复过往关系的想法。”

严君卿心中一颤，抬头对上了林道源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