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秀心想,下联的老鼠可没有这样的引申义了,我看你怎么办。
“老鼠亦称老,鼠姑兆宝贵,国色天香。”
当苏清欢念出下联时,叶秀握着毛笔的手停在半空,脸色难看至极。
“鼠姑”是牡丹花的别称,他竟然想到鼠姑这样的词。
现在整幅对联上联祝福长寿、下联夸赞仪容,用作寿联简直再合适不过。
顾廷芳的心也怦怦乱跳,他竟然真的做到了。
从刚才起,她内心的紧张程度,甚至超过她和别人拼命搏杀的时候。
“写吧,叶公子!”
顾廷芳嘴角上扬催促道。
叶秀轻叹一声,写下了下联。
等小厮将寿联递给韩德让时,韩德让眉头皱在一起,这苏清欢竟然轻而易举就解决了他和叶秀提前设下的难题。
但韩德让毕竟是老江湖,很快就堆起笑来,将寿联展示给在场众人。
“乌龟方姓乌,龟寿比日月,年高德亮。”
“老鼠亦称老,鼠姑兆宝贵,国色天香。”
对联的精妙引起了阵阵喝彩。
“爹爹,这苏清欢是谁?”说话的正是刚刚苏清欢颇为在意的黄衣姑娘,殷七夜的女儿殷宝儿。
“爹爹也不知。”
“闲云庄设下难题,可却被人家轻易破解了,有趣,有趣。”
殷宝儿心思玲珑,从刚才众人的反应中,轻而易举就推断出了事情的原貌。
寿星乌梅也不吝夸赞,只是言辞之中对于苏清欢出身清风寨仍颇有微词。
“呵呵,到底英雄出少年,若苏公子这等人物出身我闲云庄,没有明珠暗投,就更好了。不过刚才的对联,老身始终觉得不尽兴,老身厚着老脸请苏公子吟诗一首。”
韩德让想起苏清欢刚才在门口讥讽自己的《针》,刚想要出声阻止。
只见苏清欢已然站起身来,脸上粲然一笑,正愁瞌睡没有枕头呢!
“老夫人相邀,在下敢不从命,献丑了。”
苏清欢从饭桌走出,在中间的走道上缓缓踱步。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着苏清欢。
“这个婆娘不是人。”
当苏清欢念出第一句时,所有人的表情都僵在脸上,这一句话极为粗俗,而且诗句中满是不恭敬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