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则笑道。“昨儿夜里,福王偷进皇城与端太妃相见,情急之下落了水。这事儿肖掌印当时就在场,应该知道。”
肖铎叹了口气。“这事儿我在场,自然知道。”
进忠却继续笑道。“但是还有一件事儿你不知道,你送端太妃回了撷翠院,那福王假借更衣之名去了上穹宫,寻找玉玺。”
肖铎眼睛一厉。握着等活的手拍在了石桌上。“他把玉玺拿走了?”
进忠瞥了他一眼,说道。“肖掌印稍安勿躁,若是能叫他把玉玺拿走,那还要我何用?如今,玉玺就在曦华宫。”
肖铎闻言,这才松了口气,朝进忠拱了拱手。“如此,多谢谢厂督。”
进忠笑了笑,瞧他的茶已经见了底,便拎着茶壶又给他倒了一杯。“如今你还觉得荣王暴毙是意外吗?”
肖铎捏着茶杯,紧紧皱眉。“不是意外又能如何?如今慕容氏子孙只剩福王一个,就算荣王是他杀的,也只能叫他登基为帝了。”
进忠翻了个白眼儿。“你说的都是废话。我是要告诉你,由此可见,这福王心机颇深,恐怕是在扮猪吃老虎,肖掌印不可大意呀。
福王登基容易,可若是叫他掌了权。当初你那样欺辱他,他可会留你性命?
我知道肖掌印留在皇城是有事儿要办。若事儿没办成,他便要杀你,你道如何呀?”
肖铎立刻看向进忠,手中紧紧握着等活。
进忠却扑哧一笑,慢慢站起身。根本不在意他的动作,反而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你的敌人又不是我。还有一件事儿。在你忙活着救荣王,与荣安皇后周旋的时候,我已带人彻查了朝臣,已揪出几个有不臣之心的臣子,只等新王继位。来烧这把火呢。”
肖铎一眯眼睛,“谢厂督是在立威?”
进忠朝他拱了拱手。“好说。先皇在时,这西缉厂乃是后组建的,我无心与昭定司分庭抗礼。
可如今眼瞧着这福王忌惮昭定司呢。
若我西缉厂再沉寂下去,那可怎么行?所以新皇需要心腹,你不行,只有我来了。
若肖掌印想安安稳稳的活着,那爪子还不能收起来。
告辞了。”
说完,进忠大步走了,只留下肖铎坐在那。片刻之后,他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慢慢的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