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过去几年的时间,行墨轩差不多就是他一个人在住。大多时候,他甚至也是几天才回一趟。
当今天他看到行墨轩早早打开,并且里面有李月白身影的时候。
他心中生出一抹喜悦道:“兄长回来了。这几年你不在,胖子回来的也少。春花偶尔来一趟的时候,我又去了刑部……所以这行墨轩多少有些冷清。”
“的确有些冷清了。”
李月白缓缓说道。
但她又相信,随着她回来,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那些皇子的门客找上门,这里又会变得热闹了。
段剑安似乎又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对李月白道:“对了,兄长。你不在的这几年,有位皇子倒是每隔几天都会亲自来这里一趟。他来找你,似乎只是为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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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每次过来,他都只带一名道人。每次出行都不像一个皇子该有的排场。因为这样,他对这位皇子的印象比较深刻。
听他大概这么一描述之后。
李月白便明白这位皇子是谁了……
应该就是十七皇子赵恒吉祥。三年前,她曾邀请过他和空空道人一起过来。只是后来因为京城总会皇子来找她,她去了外面。
只是现如今这个节骨眼上。
李月白就是想和空空道人、吉祥说几句话恐怕也不方便。
应为大概率会惹来他人的非议说——她李月白已经准备站十七皇子,扶他为东宫太子。
这样的流言一起,对李月白或是神灼卫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正闲聊着。
忽而行墨轩外响起了敲门声。
就见门外站着的是一个孩童。看其样子,不像是富贵街的人。
因为富贵街的人李月白大多都认识,且就算是有孩童三年不见,大概的样子应该还是不会变的。其次,就是富贵街的人都知道多多少少知道她李月白的身份。
因此不怎么会轻易来行墨轩。
段剑安则是思索少许后对李月白道:“好像是我们的隔壁搬来了一户新的人家。昨天刚过来,早上的时候,我听街坊邻居说的。”
有关他的事情,段剑安有所耳闻。
来的这家是外地来的进京赶考的一个书生。
三年前来的京城。
只是书生的心思大多时候,却都放在北城的笙歌楼上。最终又和一个养了孩子的半老徐娘相恋。
只是去年,这半老徐娘染了风寒去世,留下了一个五岁的女娃。
女娃无处可去……
书生看她可怜,又或是因为对那半老徐娘的不舍,他主动收养了这孩子。
只是他到底是文弱书生一个。本来进京赶考就花光了不少的钱财,又去笙歌楼关顾,就不剩多少了。
要是他准备养这个孩子,最终就没有多余的钱支撑他科举考试。
但最终,他却是放弃了科举,选择养这个孩子。
又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书生四处打工。最近攒了一点钱后,就来了富贵街租下了隔壁的房子,暂时算是有个入住的地方。
行墨轩外。
六岁的,扎这两个羊角小辫都小女孩,看着门内的李月白和段剑安显得有些忐忑,但最终开口道:“这位叔叔和先生……我叔叔病了,你们这里有……有煎药的瓦罐吗?”
她本来是想称呼李月白一声“漂亮姐姐”的。
只是她的装扮很像是私塾里的先生,最终她叫住口的时候,就叫成了先生。
六岁的小女孩,看着很稚嫩和天真。但眼睛里又有着一丝和年纪不符合的成熟。或是太早见过了母亲的离世,又跟着书生颠沛流离了许久……就有了同龄人不该有的成熟。
李月白没有多言语,而是走到小女孩面前,笑着对她点了点头道:“小妹妹,我这里没有瓦罐,但或许我说不定可以治好你叔叔的病?”
她大概猜得出来。小女孩嘴里说的叔叔,应该就是那位书生。
听到李月白说可以看病。小女孩先是一惊,而后又把头低了下来。
李月白猜到小姑娘在想什么,笑着道:“放心,我看病不收钱。”
小女孩闻言,开心的笑了起来。
……
书生所居住的屋子,比起李月白所居住的行墨轩,要狭小许多。正屋内也没有多少正儿八经的摆设,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个老旧木凳。
床上,躺着一个青衫、面色发黑的三十岁年纪的青年。
“看来是得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