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拿他这个皇帝当枪使吗?
皇帝愿意给文贵妃出头,是一码事,被算计着给她出头,又是另一码事。
他气愤地用手拍了一下水面,恨恨道:“好你个文馨,好你个文家!”
文家人一直反对过继,文贵妃更是在皇帝耳边吹风,说什么儿子还是亲生的好。
有些事不禁细想,皇帝的神色愈发阴晴不定。
另一边,姜芙也洗漱完毕。
昨晚有郎轶插手,今晚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连个面也没露。
“梓潼。”
皇帝身着明黄色寝衣,向姜芙走来。
姜芙一手捂着小腹,正准备开口,忽然听见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能近身伺候的人,就没有不懂规矩的。
所以,这脚步声可以说是故意让帝后听见的。
果然,皇帝皱眉:“什么事?”
春宵一刻值千金,敢在这种时候打扰他,最好是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外面响起郎轶的声音:“皇爷,微臣有事禀报。”
皇帝表情稍缓:“是郎轶啊,进来说话。”
姜芙留意到,皇帝得知来人是郎轶,态度明显有所不同。
看来,传言皇帝极其信任,爱重郎轶一事,的确不假。
想想也是,能做到太监里的一把手,怎么可能不是皇帝的宠儿?
郎轶恭敬地走进来,对皇帝行礼:“皇爷。”
皇帝点头:“说吧。”
郎轶站直了一些,用余光看向姜芙。
姜芙下意识地想要回避,不料,皇帝却率先开口:“有什么事情是皇后不能知道的?说!”
郎轶连忙解释:“微臣绝不敢对娘娘不敬。”
顿了顿,他才又继续道:“外面刚传来消息,说是卫国公老夫人她……她老人家不久前寿终了。”
死了?
姜芙一惊。
那个老虔婆确实该死,她也准备送她上西天,但暂时还没腾出手。
皇帝倒是淡定:“想必伯巍十分悲恸。你派人过去看看。”
郎轶躬身:“是。”
老夫人身负诰命,一应的丧葬事宜都有相关水准。
卫国公府那边也不是没办过丧事,于是,经过短暂的混乱,一切都井井有条地操办起来。
姜芙暗地里狠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她泪珠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