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大阵之后,不远处的阵眼方台,就看得更为清晰。
方台正中的黑色灵剑,剑头上射出的蓝色灵力柱,正源源不断地注入上方法幕之中。
目光一扫,在眼界之内,能看到这样的阵眼方台和灵力柱,就有二十多处。
而在更远处,看起来还有不少。
庄玉不禁心中暗惊,这葬剑谷韦家布置这护谷大阵,也是下了血本的。
这时,贾纯也跟了上来,站在了庄玉的左侧,他也看向了远处的其他阵眼。
见两人停下,韦家家主韦若云,带着两位家族长老,赶紧上前迎了几步。
到了两人身前,韦家三人便客气地拱手见礼,两人也拱手回礼。
只见,韦若云便开口说道:
“两位师弟,还请跟随在下,前往谷内一叙吧。”
看向韦若云,庄玉点了点头,贾纯也点了点头。
随后,韦若云一挥袖袍,一艘紫玉飞舟,便从他腰间储物袋中飞出,悬浮到了众人的脚下。
接着,韦若云便对庄玉和贾纯,作出了请的姿势。
庄玉便稍提灵力,身形瞬间闪动,站到了那飞舟的后半部位。
贾纯也随后上舟,站在了庄玉的身后两步处。
等韦家三人上来后,站在最前面的韦家长老韦若均,便催动飞舟向北飞起。
飞舟飞得不高,只在离地面二十余丈高处,向北前行。
约有七八里之后,就看到有一条西南东北走向,自地面向下陷入的深谷,出现在了飞舟下方。
那谷口处,还立着一块巨石,上面刻着三个大字“葬剑谷”。
飞舟随即向着谷内飞去,在快速下落之间,两侧的崖脊,看起来颇有压迫之感。
但只往里飞了一小段,谷道便开始越来越宽阔,并且两侧的崖脊上,插着不少很有岁月痕迹的残剑。
又往里飞了约有半刻功夫后,飞舟进入了一片非常开阔的谷盆。
在飞舟上往左右眺望,庄玉已看不到远处的崖脊,同时能感到这谷盆中,有非常浓郁的金灵力、水灵力和木灵力,以前两者为重。
在那谷盆中,飞舟稍稍调头,就朝着东南方飞去,对着一座紫色法幕飞去。
庄玉凝神看向那法幕,发现那竟然也是一座防护阵法,这算是一座“阵中之阵”了。
而那紫色法幕中,隐隐有一座小青山。
等飞舟靠近之后,庄玉便能明显感觉到,这紫色法幕虽小,但防护力之强,要胜过外面的护谷大阵。
只隔着那一层法幕,庄玉向里看去,都看不清里面小山的身影,只能看出一个大概。
飞舟一悬停住,韦若云便又取出了一块紫色玉牌,朝玉牌打出法诀,打开了这座法阵。
飞舟一进去后,便见有三名筑基修士,极速从法阵各处飞了过来。
三人到了后,都悬浮在飞舟对面,一看到飞舟后面的庄玉和贾纯,脸上就露出了戒备之色。
只听,飞舟上的韦若云开口说道:
“卓玲、逸清、燕龙,我带西宗两位同辈回谷,有要事商谈。”
“你们三人务必看住这座内阵,护住我韦家之精髓。”
那三人马上拱手点头,随后就各自飞往了法阵各处。
接着,飞舟便飞向了小山的东侧。
被法阵护住的这座小山,看起来颇为清秀,有大量的楼庭阁宇依山而起,但均到半山腰而止。
在山顶处,只有一座看起来颇为亘古的大殿,孤自坐落在山顶上,看不到任何灵力光泽,却能感到无形的剑气威压。
最终,飞舟落在了东侧半山腰处的一处院中,落在了院中的一座两层玉楼前。
下了飞舟,韦家三人便将庄玉和贾纯引进了玉楼,到了一楼大厅中,又将两人请到了上座,坐在了东侧,韦家三人则坐在了西侧。
坐下之后,几人都没有先开口,气氛颇显有些诡异。
约有三息后,贾纯很是突兀地咳嗽了一声,引得厅中几人都看向了他。
而很块地,韦若云便反应了过来,转头看向两位韦家长老道:
“若均、若梅,你二人到院外守着,任何人不许进来。”
韦家两位长老,看了看庄玉和贾纯,随后便起身向着韦若云告退了。
等两人一出去,贾纯便看向韦若云笑道:
“若云师兄,我青虎师兄常年闭关苦修,不喜言谈阔论,今夜之事,就由再下来述说了。”
韦若云马上点了下头,庄玉也点了下头。
只听,贾纯微斜歪着头,双眼出神,很是亲和地说道:
“青阳突发这样的事,对东西两宗,对葬剑谷韦家来说,都可谓是晴天霹雳。”
“我虽是西宗之人,但历来对逸之师兄非常敬仰,也曾去过几次太白山,和逸之师兄有过数面之缘。”
“这次逸之师兄到了西宗后,先去见了宗务主管韩施道师兄,向我亦琪老祖,献上重宝以求庇护。”
“亦琪老祖当即应允,也料定东宗必有报复,这才遣人来葬剑谷告知你等,同时又让我雷千鹤师叔,率众多同辈前来护你们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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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此处,韦若云已是连连点头,脸上已经露出了感激之情。
贾纯接着说道:
“但你我都明白,逸之师兄和韦家若想在西宗立足,又谈何容易呢。”
“亦琪老祖乃元婴太上,平日也不会过问太多细事,所以逸之师兄又去找了我柳羽山剑九通师伯。”
“剑师伯乃是我西宗金丹第一人,逸之师兄期望葬剑谷韦家,日后能被归入柳羽山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