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很明显,有的东西质量不好,经不住考验,大伯该换茶具了。”陆怀川话里有话,陆学文装听不懂,他抬手喊佣人,“去换一套新的茶具来,给阿川用怎么能用次品呢。”
“大伯知道我在说什么,也知道我是什么脾气,我的女人受了委屈,你觉得我会坐视不理吗?”他身子后仰,早已没有了平日里对陆学文的尊重,姿态散漫随意,像个大爷一样。
“家丑不可外扬,再说了,卿卿是陆家人,樱子现在也是陆家人,你想让她怎么做?”
“陆家人?她还不配!”陆怀川倏然睁眼,“她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有数,卿卿脾气好不计较,我做男人的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管大伯你找的是人还是鬼,她不给卿卿道歉,这件事,在我这里,过不去。”
“阿川,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樱子她家里刚出事,现在你又要这样逼她,是不把大伯放在眼里吗?!”陆学文最近被陆怀川搞得烂摊子一堆,他也有气。
陆怀川看着他恼羞成怒的样子,霍地笑出声,“大伯,她要是不道歉,不说真话,我要逼得人可就不是她自己了,我劝大伯考虑好孰轻孰重。”
他说完直接起身往外走,末了停在门口,背对着陆学文,“有些东西再换也是残次品,大伯别忙活了。”
陆学文盯着陆怀川的背影,咬牙把佣人端上来的茶杯用力一挥,茶杯碎了一地。
陆怀川是让他做决定,要让樱子丢这个脸,还是要彻底和陆家二房撕破脸面,从此表面和平也做不了,陆学文知道,陆怀川绝对不是吓唬他。
这个人做事向来我行我素,从来不按章法,他说得出就做得到。
老太太虽然有愧于陆学文,对他也还不错,但是陆怀川和老太太的感情同样牢不可破,正要两房起了争执,陆学文胜算并不大,他思虑再三,樱子这步棋,他不下也得下。
陆怀川为夏卿卿撑腰,周子安也在为了妹妹斗渣男贱女。
机械厂里,杜方林的背景被人传得越来越邪乎,有人甚至说杜方林和厂子是亲戚,有人捧着,自然就有人看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