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明白了就好,回去办吧!哪个县先办成了此事,我这府尹衙门少尹的位子还空着呢,到时候,谁能坐上去。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八个知县从府尹衙门出来的时候,心里都直打鼓。
“常知县,如今这回,府尹大人是要动真格的了!咱们就收收心,好好把这事给办了吧!”
被叫做常知县的那人,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不成啊,我看新来的这个府尹大人不好对付!这临安府我是感觉待不下去了!得走走门路,让户部给我调任其他地方去!”
“这样,既能躲开了工商税这档子事情,也不用在这么个大人手底下办事。这拿钱,也能拿得安心一些啊。”
“常知县这倒是正法子、好主意!如今这锦衣卫查抄贪官污吏实在是过分!”
“指不定哪天就落在你我头上了!咱们啊,还是离了这临安府,再寻个安逸地方吧!”
县令们胡乱商量了一通,各自坐上马车,在府尹衙门前散开了。
翌日,临安府八县的各个路口,都已经贴出了告示。
临安城棚桥边儿上。
告示长达二十多页。
一张张的,愣是在墙上贴出了一大排。
百姓们看到这么多的告示,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
纷纷涌了过来,人头攒动,都想要挤到前面去看。
“张秀才,你识字,你看看这告示上写的什么啊?”
被称作张秀才的那人,是个年轻书生,指着告示说道:“朝廷又要征税了!”
听到又要征税,人们已经开始破口大骂了。
“草他奶奶的,这日子还他妈的活不活了!”
“狗日的皇帝,现在都什么年头了,前边九月份不是刚刚收了!”
“这才没两个月,又征收税赋,真是狗日倒灶的!”
“卧槽的!还让不让人活了!这年年征税,都让那些王公贵族们享受!”
“这朝廷要是征税,办点正事,收回北边儿的山河也成啊,这一天天的,见鬼了!”
“别吵!别吵!吵你娘的吵,都听不见人张秀才说话了!”一个掌柜模样的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