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缓缓攀升的真意威压，陡然间飙升，朝着林哲羽碾压而去。
“嘶——”
笼罩在身上的真意威压陡然间飙升，林哲羽感觉精神仿佛要被无形的力量，直接碾碎开来。
轰！
林哲羽的大脑传来一阵轰鸣，恐怖的威压让他再没有精力去维护龟息真功与保持容貌伪装。
被龟息真功锁在血液中的气血，在身体中剧烈翻涌。
好在之前用九转锁元功锁住了大部分气血，剩下的气血溢散在身体中，变得稀薄了许多。
杨老和牛清河也没办法感知出这稀薄能量的气血质变强度。
“咦，这小子竟然这么年轻，不会还没五十岁吧？”
当看清林哲羽样貌的刹那，牛清河忍不住惊咦道。
太稚嫩了。
要不是脸上蓄着络腮胡子，看起来跟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小伙子没两样。
“唔，可能是天生长得年轻吧。”
杨老敷衍道。
看着林哲羽的真实样貌，他的眼神中爆发出一阵精光。
杨老的嘴角咧到了耳根，笑不拢嘴。
这次真捡到宝了！
这么年轻，肯定没有超过七十岁，不，六十岁都不一定有，最多五十岁左右。
气血强度和他之前判断的差不多，差不多气血八变左右。
‘可惜了……’
‘这等强大的天赋，若是从小就加入无极宗，肯定能够达到气血长龙境，甚至可以尝试进入那个层次！’
杨老心中有些惋惜。
多好的一块璞玉啊，可惜错过了最佳雕琢的时间。
杨老微不可察地叹息一声，看向牛清河。
这头蠢牛正看着林哲羽，眼里冒光。
“咳咳。”
“总有些人天生长得年轻，脸嫩，他应该就是这种。”杨老再次重申，担心牛清河惦记赵昊。
牛清河有些无语地看着杨老，一副你丫当我傻子的表情。
“哼，真当老子看不出来啊！”
“这次不管怎么样，你都欠我一个大人情！”牛清河冷哼，心里后悔不已。
拍断大腿的那种。
对于伪装消失，露出真实样貌这事，林哲羽并不清楚。
他的精神意志，笼罩在霸道真意威压之中，恐怖无比的威压，让他出现了幻觉。
林哲羽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汪洋大海之中，一头万丈高的牛魔身影在大海中央咆哮，掀起阵阵波涛。
轰隆
轰隆隆——
恐怖的轰鸣声炸响，那头牛魔咆哮着，不断向着苍天轰出恐怖的拳头，一股无敌、霸道的恐怖气息远远传来。
“霸道……”
“霸道……”
林哲羽轻声呢喃，置身于滔天浪涛之中，身体中被碾压到极致的霸道真意，再次开始膨胀。
他的精神意志开始如那头顶天立地的牛魔一般，于波涛汹涌的浪涛中，演练着拳法。
时间缓缓流逝。
意识中不知过去了多久。
一股恐怖、强横的霸道力量，仿佛破茧成蝶，种子发芽一般，顶破笼罩在他精神上的强大威压，抽出一支嫩芽来。
林哲羽猛地睁开眼睛，强横的霸道真意从身体中猛地爆发开来。
哞！！！
气血鼓荡。
他的双拳悍然轰出，恐怖的拳劲轰击在空气中，仿若轰破了牛清河的真意威压，爆发出一声蛮牛怒吼。
感受到林哲羽成功蜕变出霸道真意，牛清河立刻将真意威压收起。
呼呼
呼呼呼……
林哲羽大口喘息着，身体几近虚脱。
“多谢前辈！”
林哲羽眼神中充满了惊喜，立刻上前，抱拳向牛清河行了个礼。
这次要不是有牛清河帮助，没有这个契机，想要彻底蜕变出霸道真意，估计还需要不少时间。
“不过顺手推舟罢了，算不得什么。”
“凝聚出真意后，赶紧走，老子看着厌烦。”牛清河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他此次出手帮忙，确实是顺手推舟。
林哲羽原本就达到了临界点，只差一个契机，即便没有牛清河，估计也很快就能突破了。
“呃……”
对于牛清河的厌烦，林哲羽有些摸不着头脑。
自己似乎没有得罪对方吧？
他看向杨老：“杨老，不知还有何吩咐？”
“现在没其他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明天好好努力，能成功最好，不能成功也不用强求。”
“对了，你身上的伪装没了，最好重新伪装下，要不你的那些朋友可能会认不出你来。”
杨老笑了笑道。
林哲羽闻言，心中一个咯噔，往脸上摸去。
果然如养老所说，脸上的伪装已经没了，龟息真功的敛息效果也消失了。
刚刚在牛清河那恐怖的真意威压下，他根本没有多余的精神继续维持龟息真功与保持伪装的容貌。
“是。”
“多谢牛前辈、还有杨老，晚辈先行告退。”
林哲羽深吸口气，朝两人拱手行礼，然后转身离开。
杨老刚刚的话语和神情，显然是在告诉他，伪装容貌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就如之前黄柏中所说，只要能够通过问心拷问，然后签订下契约，无极宗可以不追究他的过去。
“整片南蛮地区都已经沦陷，即便无极宗实力再强大，估计也没办法到八方城探究我的跟脚。”
林哲羽暗自思忖道。
那里现在肯定防卫森严，大魏都没办法悄无声息派人潜伏进去。
连大魏都没办法做到的事情，无极宗更加不可能做到。
而且，经历过战乱，一切想必都乱了套。
即便是潜入其中，想要找到当初松宜城的那些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问题不大，不用杞人忧天。”林哲羽暗自说道。
出了大殿，他便忍不住体悟新诞生的这股真意。
加上霸道真意，他身上就有两种真意了。
霸道真意和龟息真意在精神意志中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这是两种相差巨大的真意，一种佛系、苟道；一种霸道、蛮横。
在两种真意的相互影响，相互抵消下，他的精神意志仿佛又返璞归真，回归他真正的本心一般。
真意对他产生的影响，被大大削弱了。
“这样一来，会不会不利于真意的修行壮大？”
林哲羽心中冒出这个念头。
修炼一种真意的人，精神意志在真意影响下，与真意愈发契合，愈容易感悟真意。
现在，若是不刻意压制某种真意，真意对他的影响被大大削弱，会影响到精神意志与真意的契合性。
“等进入无极宗后问问看，这种办法是怎么处理的，以后的道路该怎么走。”
林哲羽没有纠结太久。
以前他孤身一人，到了气血境后便没有人指引修行，只能自行摸索。
如今，他有了师门，不用自己瞎摸索了。
“你说他有没有机会击败普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