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彻了骨髓的风卷起楚怜身上披着的白色斗篷,她把视线从千辛万苦救下的唐鹏和余空脸上移开,抬头看向了灰暗的天空,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而她手中的剑则毫不迟疑地轻易收走了两人的性命,随着两道呼吸的渐消,两张仿若人皮的面具分别从他们脸上脱落。
“南国巫术。”
楚怜摇头叹罢,孑然立于雪崖之上,而她的面前,是深不见底的绝壁,在她的身后,是黑压压的乌月教之军,如同乌云,向她笼罩而去。
……
卫锦意外地在乌月教的阵营里看到了两张脸熟的面庞,不是他在刻意关注战局,而是那处异象频生,过于独特。
面对着熟悉的战袍,唐鹏大喝了一声,一脚重重地踏在地面,顿时雪层崩塌,以他为中心,地面上蛛网蔓延,前方甚至出现了一个不算太深但范围极广的大坑,顿时一片人仰马翻,攻击不分敌我,但大多仍是指向雪城军队。
乌月教之军见此大受鼓舞,提着长枪刺刀就要冲上前收割性命,唐鹏再度一喝,无数地刺拔地而起,非但阻拦了雪城之人的进攻,同时也阻下了乌月教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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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还不把这东西撤掉……”乌月教士卒对唐鹏的斥责才说到一半,一条翠绿的藤蔓如长鞭抽来,在那人脸上留下了一道红痕,随即兀自在格格不入的雪原上摇头晃脑,像喝醉了酒似的。
“抱歉抱歉,我实在控制得不太纯熟。”余空向那人赔着笑脸,那人火冒三丈,正要再骂些什么,那条藤蔓却是不晃了,如毒蛇一般弯下顶上那朵艳黄的花,指向了那人的方向,那人只觉得被野兽盯上了一样背脊发寒,顿时息了那一点火气。
……
就是他们,要不是因为他们,城主也不会离开,置大计于不顾,甚至如今生死未卜。
为什么这些宗门势力的门生要一批接一批地来到雪城,在西域屹立了百年的雪城又岂会因为他们的到来而改变什么,即使没有他们计划依旧会展开,一切依旧会照预期开展,他们什么都没做,却想不劳而获,抢走本属于城主的,属于雪城的荣耀,而今更是累及城主,这些人,该死!
卫锦立于城楼之上,俊秀坚毅的面庞上一片漠然,扫视过唐鹏和余空所在的战圈,冷声道:“把雪羽拿来。”
他身边的将领一愣,道:“使用雪羽的代价太大,而且非城主难以拉开此弓,更何况我们的将士已经和他们交上手了,此时动用雪羽,会不会……”
卫锦斜睨着那名将领,“城主把雪城交托给了我,现在我的话便代表城主,你这是想抗命?”
那人略微蹙起眉头抱拳道:“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