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颠。
屁股硌得慌。
脑袋挺舒服的,挺软的。
可左脸为什么这么疼呢?!
秦三珍猛然想起,睁开眼,下意识的坐正去摸自己的左脸,一碰就疼。
拿舌头去舔后槽牙,果然掉了一颗。
再定眼一看自己当下的处境,我的乖乖,她在一个四处漏风的铁笼里。
确切的说,是囚车。
旁边有十来个押他们的人,一个个的骑着她熟悉的龙驹,飞驰在一条凹凸不平的泥路上,尘烟滚滚,难怪这么颠,人都要摇散架了。
再就是她又看到了天上的黑雾、黑丝、黑气,这里的明显比她飞升上来的地方要浓上许多。
“师妹,你感觉怎么样,没事吧?”付春春关心道。
秦三珍没有回话,她又去摸了下左脸,多半是肿了,不过上面的真话符也没了。
她扭头往前看,拉囚车的也是一匹实打实的龙驹,而骑在最前面的正是廋如树皮的王强,左前方则是之前打她那人。
她恨得牙痒,不,是牙疼,左半边都还在疼着。
她想张嘴说话,一张就疼,但还是忍着说了句:“我没事。”
说话的时候,她的一只手不得不紧紧抓着旁边的铁栏,不然根本坐不稳。
速度太快了,至少有五六十码。
付春春、高锐也是这么做的。
见他俩都丧着脸,秦三珍忍着疼又说一句:“对不起啊,是我连累了你们。”
高锐没反应,付春春忙说:“小师妹,你别这么说,这些都是我们没有料到的,只怪他们太狡猾了。你先别多想了,先养伤,只要我们不死,就还有机会。”
“嗯。”秦三珍应一声,看向周围的环境,全是山,四下除了他们这一队人马,再没有其他人影。
自己这是昏迷了多久,还有多久才会到啊。
矿场?
叫自己劳作,在里面吃苦等死吗?
只是这么简单?
只要给她时间,等她恢复原先的实力,外加她还有一条命在,或许一切还有机会。
她试着感受了一下自己的丹田,怎么还是空空的,一点变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