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外面已经天光大亮,小区里人来人往热闹得很,看看时间已经早上八点多了。
打开窗户通风,一股冰冷的空气吹进来,头脑瞬间清醒,接着就是浑身发抖,外面气温已经快接近零度了,曾凡赶忙又把窗户关上了。
回到床上又躺了一会,听着对面的卫生间终于没声音了,曾凡才穿好衣服过去洗漱,然后下楼吃早点。
他和中介约定上午十点退房,吃完早点回到房间,收拾没用的东西搬到楼下,要么扔垃圾站,要么卖给收废品的,然后将房间打扫了一遍,等着中介的人过来。
当初曾凡租房的那个男中介已经辞职了,今天过来收房的换成了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穿着一身黑色小西装,外面还套着一件红色长款棉袄,肩上背着一个黑色的皮包,面相挺和善,一见面先道歉:“不好意思,曾先生,我来晚了!这是我的证件,您先确认下!”
“没关系,你看看吧,这房间我搬进来的时候就这样,一个衣柜,一个单人木板床,一张电脑桌,除了这把电脑椅是我后来买的,原先那把椅子太破,被我处理了!”
房间不大,就一把电脑椅,曾凡也没让她坐,看了一眼她的证件然后还给她,他是退房应该不会有人假冒中介,赶紧处理完,大家各忙各的事。
整个过程很简单,房间一眼就能看全,检查过后再签退租协议,返还押金总共没有半小时就结束了,交还所有钥匙,离开房间后,曾凡与这套房子再无瓜葛。
这个时间段房子里的人大多数都去上班了,少数不上班的也在自己房间里面呆着,或者睡觉或者玩手机玩电脑,曾凡像以往的其他租客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里的租客们或许要许久后才会知道,房子里又换了一个邻居。
以后大家在大街上擦肩走过,可能毫无感觉,更不会想到曾经在同一套房子里住过。
下楼后,骑上自己的山地车,曾凡有些心情复杂的离开了这个住了将近两年的小区。
他已经记不太清楚这是来燕京十几年里面,第多少次换住处了,以后估计还会换,老家已经回不去了,没有了父母,那里也不能算是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