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林絮溪,言曜抿紧嘴。颇为不耐地走到桌边,倒杯灵茶递给小师弟,警告道:“你若是再说这些玩意儿,就出去!”
“今日不必对着那张死人脸,我正欢喜呢。你倒是天天来提,还礼物,林絮溪配吗?也不撒泡尿照照。”
听着言师兄的话,周景越却很不是滋味,心跟浸在泪里似的,又酸又涩。喃喃道:“师娘总是听我们说这些话,心得多难过啊。”
他的眼眶也跟着湿润起来。
周景越抹掉眼角的水渍,哽咽道:“这些话我听着都难过,何况师娘。”
“你现在这张嘴是烙上林絮溪了是吧?是离了那人就不会说话了?”言曜将灵茶塞到小师弟手里,捏捏小师弟的脸,警告道:“再胡言乱语的,就滚出去。”
“可我们这样做不对,师娘她是好人。”
周景越随手将灵茶放到桌子上,绕到言师兄跟前,拉着他的手恳切道:“是师娘将我们养育长大,也是师娘的严厉教导才让符山的修为比其他人高,是师娘!”
“够了!”
言曜打断小师弟的疯言疯语,冷笑道:“我们修为比其他人高,是因为我们符山弟子天资好够努力,师父教导得好,关林絮溪什么屁事儿?如你所说,那今日下了场好雨,也要将功劳归到林絮溪头上是吧?荒谬。”
还想解释的周景越却被言师兄推出屋子。
“师娘。”周景越捂着胀痛的心脏慢慢蹲到地上,他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如今却止不住眼泪。
“我好像怎么都叫不醒师兄们,他们怎么会那么恨你。”这也让周景越想起从前,他也是那么对待师娘的。
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他都能从之前的自己身上找到。他劝各位师兄的时候,何尝不是对从前自己的愤怒?
“我从前怎么如此浑蛋,师娘!”气得他扇了自己一巴掌。
周景越现在只想扑到师娘怀里,让这一切回到从前,不知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因为魏于筠回来,容歆也装模作样地去灵符堂,假装授课。其实就是将所有请教问题的人都推给魏于筠。
而她只需要在放课时,说一句:大家今日辛苦,明日课业要检查。
就可以自然而然地将所有功劳都揽到自己身上,好像她才是为寒哥分忧,为符山尽心尽力的好人。
看着最后一位弟子离开灵符堂,容歆靠在上位的椅背上。
她双手放在腿上,学着林絮溪平时那样端坐着,突然想起什么掩嘴轻笑:“声望值已经46了。”
一想起声望值,她就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