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场之上,郑蝉、李修鸿二人半蹲身形而不发,弓弦紧绷而不出,蓄百川于一山,容万里于一尺,纳千秋岁月,独断幽明。
待空山幽谷,鸟啼渐起,虫鸣微微,风推云动,树林摇曳,荡起层层青浪。又潺潺流水,寻石游涧,湍流高袭而叹望星河若坠,浪浪淘沙,滚滚东流。时风卷残云,暗雷衮衮,电闪而骤变,且龙腾虎啸,凤鸣岐山,是天地之动色而日月同行,及万里河山,兆兆天下,墨图不尽。
放空自我,以全身之窍穴引万物之气,踏步,拔刀。
斩!
血花一绽,红雾渐起,李修鸿与郑蝉互换位置,同时手中的兵器也纷纷出鞘。
待一息过后,二人双双两手下垂,一身清脆的响声响起,李修鸿的长刀,断了。
断成半截的长刀安静地躺在地上,而李修鸿与郑蝉依旧笔直地站着。
噗的一声,李修鸿的身体率先倒在了地上,而郑蝉则依旧笔直地站立着。
“狗娃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李修鸿的耳边响起了母亲的声音,他的心中感叹:有十多年未曾听见母亲的声音了。
李修鸿的脸上多了一份惬意,然后彻底闭上了双眼,而等到他醒来已是五日之后。
白杨书院
“醒了?”
“醒了。”
杨平看着躺在床上的李修鸿,咂了咂舌,李修鸿则在温岸的搀扶下坐起身来。
“你躺了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