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立刻更改道:“既如此,那迁广义为治中,韩循为长史,以广义为使,韩循为副使,前往长安,可乎?”
曹宏让刘备给堵了个不轻,脸色憋的通红,压着怒气道:“使君言不听计不从,那宏也无计可施,既如此,使君不妨将韩循外放,可则一大县任之,以安其心。”
曹宏自以为退让了,却没想到刘备却步步紧逼起来:“长史所言是何道理?备分明已从长史与韩循之计,任长史与韩循为正负使者,前往长安,如何成了言不听计不从也?”
曹宏竟然恼羞成怒起来,站起身大声道:“使君是在羞辱于我吗?”
“既如此,那宏请告退!”
曹宏大声说完,一拂衣袖转身离去。
刘封看的咋舌不已,这曹宏竟然这么嚣张的吗?
难怪历史上刘备在郯城都待不住,只能把治所从郯城迁往下邳。
仔细想想,刘备也真的是困难。
接手徐州之后,郯城县里的州库、郡库和县库竟然几乎全是空的,没钱没粮不说,还有两万丹阳兵老爷的肚子要养,丹阳人还团结在曹宏、曹豹和许耽的身边敌视刘备。
往西是一片白地,再过去就是曹操的地盘。
往东是糜家的地盘,再过去就是大海。
往南是陈家的地盘,再过去就是袁术。
往北不到三十里,就是臧霸的地盘。
从即丘县出发,精锐奔袭的话,哪怕是步兵,只需要一天一夜,就能出现在郯城县外。
若是骑兵,更是仅仅只需要半日。
刘备在郯城真的是连睡觉都得睁开半只眼,换了刘封,如果没有破局的办法,那也宁可让陈元龙控制州事,也不愿意继续在郯城待着了。
历史上,刘备迁去下邳之后,郯城就扔给了臧霸的盟友昌豨。
日后更是亲自表奏昌豨为东海郡守,等于是把东海郡合理合法的交给了昌豨。
也因此,昌豨日后和刘备还算亲近,刘备几次回徐州搞事骚扰曹操,昌豨也都出了一把子力气,很是仗义。
现在刘封想起来,觉得自己老爹也是因为这个事情,把臧霸给得罪死了。
臧霸现在都只是两千石的骑都尉,连个琅琊郡太守都没混到,你转手就把人家小弟给抬成了两千石的郡国太守了,你让臧霸怎么想你?
哪怕你真没有分化泰山贼的心思,臧霸也得当你有这心思了。
刘封看见曹宏走远,走到了刘备身边,小声道:“父亲,这厮急了。”
刘备笑着点了点头,似乎对曹宏拂袖而去一点儿都不生气。
相反,他今日还有大出了一口恶气的快感,这曹宏以前仗着陶谦宠幸,在徐州身居高位,横行霸道惯了,历来就不怎么尊重刘备。
刘备当时留在徐州,被陶谦表为豫州刺史,安置在豫州沛国小沛县时,这曹宏就对他各种诋毁,气的刘备牙根痒痒。
自从刘备接任州牧之后,曹宏就称病不朝。
刘备为了稳定局势,也不好贸然罢免对方的官位,双方也算是相安无事了。
可没想到,这曹宏还是贼心不死,想要搞事。
那刘备可就正好可以将之彻底铲除,一劳永逸了。
刘备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水:“封儿有何看法?”
刘封也坐回了位置,回答道:“我猜这曹宏背后还有人。”
“那你觉得是何人?”
刘备也有自己的猜测,但还是想听听刘封的意见。
刘封态度很是坚定,斩钉截铁道:“必然是曹兖州!”
“哦?为什么?”
刘备心里猜的也是曹操,于是他更想听听刘封的想法。
刘封冷哼道:“曹广义先是指使韩循进献此计,为父亲所婉拒,今日又特地前来再次提及,究其根本,恐怕意在别家。毕竟若是父亲听从了他们的建议,就势必要派遣别驾西去。”
“西边乃是曹兖州的地盘,要说这事情跟他没关系,孩儿是不信的。”
刘封冷笑起来:“就算不是曹兖州亲自设谋,此事也和他脱不了干系。依孩儿之见,应该是曹兖州的日子不好过,粮食估计快见底了,想从咱们这里找补找补。”
刘备赞同的点了点头:“为父也是这么想的,若是子仲落入了孟德手里,那为父定要被他敲髓吸骨不可。就算州中没有钱物了,糜家家大业大,为父到时候还能阻挠人家救赎家主不成?更别说此事还是为父安排,子仲还是因为为父的过失才落入敌手的了。”
“只可恨,这曹孟德后院着火都没忘记在我州中搅风搅雨,当真是不为人子。”
刘备恨恨的唾骂起来,他和曹孟德也相识多年,昔日在洛阳京中就已成好友,还曾经和袁绍、袁术等人飙车逐马,飞鹰走犬,当时众人皆是青葱岁月,此时一晃已十数年了。
刘备其实和曹操的交情还要更深厚,曹操第一次举兵讨伐董卓的时候,刘备甚至还跟着曹操去了他的家乡一起募兵。
要不是有这些关系,刘备何德何能,也配写信给死了老爹的曹操劝和?
就算刘备厚着脸皮写信,曹操会去看一个不知道哪来的土鳖写的书信吗?
读者老爷们,我又来了,下一次加更在下午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