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阮在桑榆耳边轻声说:“林聂先,躁郁症患者,进过监狱。”
“因为不是你的亲朋好友失踪啊,在这里说我们风凉话!”楼下三人已经爬上楼梯,来到二楼,其中一个完全不怕林聂先,“谁家旅游团刚来不久就失踪了六个人的?这摆明了就有问题,而且我们导游还不见了,报警电话也打不通,你不急?”
“环境那么好又有吃有喝能玩,我急个屁。你们再敢吵,今天晚上就都不要睡了!”林聂先张口闭口都是脏话,听得人很不是滋味,偏偏他人高马大,没人敢上去忽然他硬碰硬。
“大家,别戾气那么大呀……”嗫嚅着唇开口的姑娘刘戴安一脸惶恐,“这里没有人做错,别看对方都像仇人一样嘛……”
“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一车都是些什么莫名其妙的人……”
三人中又有一人不满地开口,刘戴安窘迫地埋下脸,捏着手机跑回了204房。争论不欢而散,徐阮失去了看热闹的心思,扭头回房间洗澡去了。
桑榆走到大厅的桌椅旁,问那三人:“我能了解一下发生了什么吗?”
桑榆语气平缓,三个人涌起的脾气被勉为其难顺下去,四个人坐到大厅的长桌旁。最年长的那位叫李昌平,他们一次一共四个人结伴出行,都是邻里友好关系。
李昌平唉声叹气,四十岁的人看起来沧桑无比:“走丢的那个孩子年纪最小,才二十岁。我们原本一起出去看风景,他说他要去一趟厕所,谁知道这一去就失踪了。”
桑榆问:“他从哪个方向去的?”
“就这间民宿西南方,那里房子比较多,他还找了个老人问路……”李昌平说,“我们之后往那边去找,也问了一点那个老人,结果那老人说压根没有人找他问路!”
“我们也不可能找错人啊,当时距离也不远,我们是看清了脸的,绝对是那个老人没错!”
“最后我们只能问他公共厕所在哪里,他给我们指路,我们找过去……”李昌平嘴唇颤抖,“但那根本就不是厕所,那里只有一个山包啊!”
“这村里的人都太奇怪了……”同行的另一个男人,李晓文开口,“看起来很淳朴,但说话牛头不对马嘴,我们根本没办法和他们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