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丰欲言又止,朝单安低声道:“大哥,我们去内堂说,不可冷落了王头领。”
内堂上,王冲闷闷不乐地喝着酒,单安和刘丰唤来了张谢留,张谢留跪在堂上道:“......范头领知道王头领想要一匹好马,便吩咐我们留意,昨日那个少年骑着一匹白马出现,本是天成之事,可惜此人很是机警,识破了我们的计策,还险些杀了我。
我回去便向范头领汇报了此事,范头领认为此人一定会北上,便率二三十个兄弟在路上埋伏,果然截住了这厮,不料这厮奸滑,突发两箭,反而把范头领伤了,我们拦不住他,还折了几个兄弟。”
“范头领说,那少年自称姓种?可有此事?”
“正是!他口口声声称本衙内,还说什么若不是他的父亲在随州休养,便要亲自率西军杀上咱们锡义山来!”
“听他口音是哪里人?”
“倒是听不太出来,总之绝非是均州口音,但又有点像官话,腔调也很是少见。”
单安和刘丰对望一眼,心中同时生出一个念头:“莫非真是种家的子侄?’
“那少年看上去年龄几何?”单安追问道。
“大约十七八模样,只是生得实在高大,怕是比王头领还高了半头!”
这时,有一小校快步走进来禀报,将两支箭呈给单安:“大头领,这便是那人用的,还请几位头领过目。”
单安接过箭细看,只见这两支箭打造得极为精致,一看便不是普通官军的制物,而且毛羽勃涨箭头锃亮,显然不是俗物。
单安暗暗吃了一惊:“莫非那少年真是种锷种太尉的子侄?”
“大头领说甚?”王冲连忙凑身上前。
“那少年不是说他的父亲在随州休养么?”
单安摇头叹道:“那就对上了!此事我倒有耳闻,听说年初西贼来袭,种锷大破敌军万人占了绥州,本是立下了大功,却被东京城里的那些相公们弹劾无诏兴兵,竟然还要抓他治罪!最后种锷有功反倒被贬官四等,如今安置在随州。”
刘丰点头冷笑道:“呵!那些个狗官旁的本事不会,专门欺压百姓诬陷忠良!”